窦张均都表现得这样明显了,善若水自也有其猜想,被春芽这样一说,她问自已:假若窦张均向她表白,她会接受窦张均吗?
善若水想了一会:她不会接受窦张均!
因为善若水这时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魏不绪。
这不是善若水第一次考虑自已嫁人之事,但以前善若水只大约地想自已要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没有具体联想到某个人身上。
可现在,具体联想到某个人时,善若水发现:如果嫁人,她希望那个人是魏不绪。
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魏不绪!
善若水想了一会魏不绪后有些丧气,因为她一点也猜不透魏不绪的心思,更不知道魏不绪“喜不喜欢”她。
魏不绪对她是不错,可远没有窦张均表现的这样“好”,而且那也是因为自己以前救过他的命,现在还在替他制药。
假若善若水知道魏不绪是如何冷对其他人的,自不会觉得魏不绪对她只是不错了,会受宠若惊。
然而善若水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魏不绪对她远没有窦张均对她热情。
不过,想到自己不会接受窦张均,善若水便决定以后要与窦张均保持距离。
“春芽,以后窦公子找我你都推托我不在。”
……
当长公主让窦张均坐到她旁边的位置时,窦张均有些心虚。
长公主并不急着问窦张均,而是让他先吃饭。
等到窦张均吃完后,长公主才开口问:“你对淼淼是什么意思?”
窦张均将身体坐得笔直:“我喜欢淼淼。”
“可是你阿母今日明确与我说了她不同意你娶淼淼,你这样缠着淼淼对她名声不好。”
“那是阿母尚不知道淼淼有多好,如果她知道,她会同意。”
“我知道淼淼好,但假若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同意你娶她做新妇。”
窦张均道:
“就因为淼淼的身份吗?可淼淼再怎么说也是贵族的女儿,不是平民,她的身份哪里配不上我?”
长公主叹了口气:“子初,其实你心里明白,只是你故意混淆概念。”
窦张均抿紧了嘴不说话。
见此,长公主又苦口婆心道:
“如果淼淼只是普通贵族家的女儿,我一定会帮你劝你阿母,又或者她只是平民,也可以努力抬高她的身份,可她偏偏都不是。
假若你娶了淼淼,以后你阿母是同荣和议亲还是同孔氏来往?你让你阿母夹在中间如何做人?
你要知道,你家可不是普通贵族。”
还有些话长公主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窦张均明不明白?
比如:
善代春的公乘身份不是凭着功劳得封,而是因为娶了荣和。
荣和再不受陛下待见也是皇家身份,陛下虽然不喜皇家人以身份压人,但也决不愿看见其他人慢怠皇家。
长公主和平阳侯夫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接受善若水做窦家新妇。
而且长公主现在还知道善若水对魏不绪不同,更不会让窦张均一头扎进去。
听了长公主的话,窦张均哀声求长公主:“我是真的很喜欢淼淼,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当然有其他办法,只是也很难!因此长公主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道:“你与淼淼才见了几次,就这样喜欢她?”
窦张均诚恳说道:
“我第一次见淼淼是她不顾身份不顾后果救活了一个因癫痫病犯已经没有呼吸的小女娘,当时我就觉得淼淼全身都在发光,我不由自主就想靠近她。
我也真的主动靠了上去,可淼淼当时并没有记得我。
第二次是在顾府,当我再次见到淼淼后,我满心都是惊喜。自那以后,我就满心满脑都是淼淼,总想千方百计接近她。
自今日下午后,我更明白了自已的心意,我就是喜欢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也心满意足。”
长公主并没有过这样深刻的感情,但她知道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想起下午看到的窦张均的神情,便知这又是一个痴儿。
“你说你喜欢淼淼,可你怎知淼淼是怎么想的?你确定她也喜欢你吗?”
“淼淼现在或许还不喜欢我,但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那可难说,感情并不是你喜欢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一定喜欢你。”
对于这一点长公主深有体会。
该说的话长公主都说了,她对窦张均道:“我只是劝你不要陷得太深,也不要做徒劳无功之事,更不要惹出不好的事端来。”
至于窦张均听不听得进去,长公主也没有办法。
……
长公主和窦张均的对话善若水一点也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她刚从仓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