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寒暄几句,就见一群女娘小跑着朝平阳侯府的练武场而去,在她们身后跟着一群疾步走的郎君。
梁芝月跑到顾云芝面前,一脸兴奋道:
“阿姊,车骑将军来了平阳侯府,如今正在练武场,说是要与窦张均比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顾云芝看向善若水,“要去看吗?”
善若水摇头,“我不认识车骑将军,还是不去了。”
顾云芝先是讶异了一下,然后想到什么道:“车骑将军就是魏将军,前些天陛下下旨刚升的职。”
善若水惊讶道:“魏不绪?”
顾云芝点了点头。
善若水心道:他前天还因为自己要来参加茶花宴不悦,怎么今天他自己倒来了?还要与窦张均比武?
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样想着,善若水的心就迫切起来:“我们去看看。”
善若水没注意她说出魏不绪的名字时王冰燕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练武场已围满了人,不仅有年轻女娘和郎君,就是许多年长客人也来了,其中不乏朝廷官员。
看到顾云芝,有郎君主动给她们腾了地方。
善若水一眼就看到了魏不绪。
现在的魏不绪与善若水平日看到不太一样,全身透着冰冷,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饶是善若水与他再熟也不敢上前。
善若水听到身边的梁芝月在悄悄与顾云芝评论魏不绪:“车骑将军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好看,就是太冷了些。”
王冰燕道:“车骑将军不太喜欢别人议论他的容貌。”
梁芝月道:“真的吗?他长得这样好看为什么不喜欢别人议论?”
王冰燕道:“我也不知道。曾经许家一个纨绔弟子当面说车骑将军好看,被他当场打断了肋骨,还断了一只手。”
梁芝月倒吸一口冷气,“车骑将军这么狠毒吗?”
顾云芝轻轻拍了拍梁芝月,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善若水听到梁芝月说魏不绪狠毒很不舒服,她分辩道:
“那个纨绔肯定不单单只说魏将军好看,肯定还做了别的不好的事情,否则魏将军不可能打断他的肋骨。”
王冰燕看着善若水,眼睛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她笑着说道:
“善娘子没说错,当时许家弟子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污言秽语,还动手想猥亵车骑将军。”
王冰燕虽然是笑着说话,但善若水无端就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冷意。
顾云芝则是想道:既然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为什么不一次说完?非得等到别人表态你才说实情。
亏得芝月是天真的性子,淼淼也是单纯之人,她们不明白你的恶意,否则她们还不和你闹起来?
尽管明白王冰燕没安好心,顾云芝还是没有点破。
有些事情明白就好,没必要当面撕得难看!
练武场中的魏不绪心情却不爽。
善若水一来他就看见她了,只是善若水只看了他一会后就转头和身边的女娘们说话去了。
难道他还没有那几个女娘好看?
以前除了皇家宴会和长公主府的宴请,没有特殊事情魏不绪是从来不参加各府宴会的,可前天听善若水说她要来参加平阳侯府的茶花宴后,他鬼使神差竟然也来了。
来了后他还故意用言语挑衅窦张均,激得窦张均不得不与他比武。
他做这些的目的全是因为善若水,结果她倒好,心思全不在他心上。
善若水并不明白魏不绪心中所想,不过她替魏不绪分辩完后就再次将视线看向魏不绪。
善若水知道魏不绪好看,可她平时近距离接触时却是不敢细看的,现在隔着有些距离,她便明目张胆放肆地看起来。
魏不绪还真是好看,难得的是他长着一副绝世容颜身上却没有一点女气,却又与男子那种纯阳刚之气不同。
他全身透着冷,但又不能用冷傲、冷硬这样的词来形容他,更多的是冷漠。
他高高在上、睥睨物表,就算被他藐视了不舒服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资格。
善若水又将目光转向与魏不绪对立而站的窦张均。
窦张均长得也很俊朗,身材比魏不绪还要高大一些,整个人散发出年轻的朝气与活力。
按理说,窦张均这样朝气蓬勃、阳光帅气的郎君更得女娘欢心,可善若水还是觉得魏不绪更好看。
魏不绪只比窦张均大两岁,但窦张均在他面前就像莽撞的少年,而魏不绪则是全身散发出吸引力的成熟青年。
善若水重新将视线看回魏不绪。
练武场上,魏不绪正对窦张均道:“你比我年幼,我让你十招。”
窦张均是个戆人,他根本就没感觉到魏不绪对他的敌意,他傻乎乎道:“那我就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