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并没有与在场之人结交之意,她朝几人福了福:“我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窦张均忙道:“我送你。”
善若水道:“不敢劳烦公子。”
窦张升笑道:“二弟就不要乱献殷勤了,善女娘到顾府做客却是你送回去的,让大家怎么看待顾家?”
顾云芝知道善若水的难处,也笑道:“窦世子说得对,还是该我们顾府将人送回去。”
见大家都这么说,窦张均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眼巴巴看着善若水离去。
冯玉菲看着窦张均翘首相送的模样,牙齿都差点咬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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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
彭城因其地理位置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五年前彭城被乱军占领,朝廷第一次收回彭城的战役大败,魏不绪就是在那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差点死去。
魏不绪伤好后,带领少数残余兵马收回彭城立了大功,也是从那次战役起,魏不绪才在军中搏出了一定名望。
只是魏不绪没想到这次来征剿的山匪竟然这般强悍,连着发起几次强攻都没将山寨攻下。怪不得彭城太守要请求朝廷派人来剿匪。
“将军,换药了。”
魏不绪在前几日与山匪的对战中腹部被砍了一刀,不过没伤到要害。
魏不绪将衣服解开,露出伤口让军医换药。
军医将绷带解开,看着伤口吓了一跳。“将军,你可有哪里不适?”
魏不绪看向伤口,伤口溃烂流脓了,这是感染的症状。
魏不绪道:“我感觉肌肉有些痉挛和疼痛。”说完还连着咳了好一会儿。
军医听着魏不绪说话有些困难,试着测了一下他的体温,果不然高热了。
军医惶恐地跪到地上,“将军,你这是外伤受邪引起的‘金创瘈疭’(破伤风),我没办法治。”
听到“金创瘈疭”这四个字,尹狄和尹唐的脸色都变了。
军中将士被刀剑砍伤最怕“金创瘈疭”,只是被诊断患了此症几乎没几人能活下来。
魏不绪突然想起善若水给他的药,他让尹唐将药拿了过来,递给军医看。
“这看这药对‘金创瘈疭’是否有效?”
军医惶恐道:
“我擅长的是治疗外伤,拔箭、包扎伤口、上药这些都没问题,可是对于如何治疗感染,我束手无策。”
魏不绪知道军医说的是实情,如今医师本就奇缺,有人愿意到军中当军医已是难得。
既然军医没有办法,那就不妨试试善若水的药。
魏不绪记起善若水和他说的话,吩咐尹唐:“将红色瓶子里的药给我服一颗,晚上记得提醒我服一颗黄色瓶子里的药。”
尹唐倒了一颗毒虫丸给魏不绪服下后,魏不绪又吩咐军医道:
“你统计一下军中还有多少人得了‘金创瘈疭’,或者因外伤引发的其他感染病症,也给他们服此两种药。”
军医道:“可是这是什么药都不知道,怎么能乱服?”
魏不绪冷声道:“既然你治不了,总不能让人白白等死。”
军医想想也只能如此,替魏不绪包扎好伤口后,就去统计军中因受伤感染的人数去了。
魏不绪连着服用毒虫丸和金石丸三天后,“金创瘈疭”的症状就得到了缓解,而其他一些受伤感染的士兵服了药后情况也得到了改善。
军医大喜:“将军,你这是哪里来的奇药?”
魏不绪想起善若水给他药时说的“这些药是残次品,如果不是魏不绪此次出征她还不会给他”,不由露出个笑容。
“这是神医不要的药给我捡了来。”
尹唐听到这话手哆嗦了一下,差点将手中的药瓶掉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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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身在都城的善若水并不知道她制的药救了魏不绪和军中将士,她自顾自埋头研究医术。
这一日,顾云芝送来了贴子,说明日邀请了三五好友在顾府小聚,希望善若水能参加。
善若水很喜欢顾云芝,一口应下。
孔兰也是极希望善若水能出去交际应酬,一大早起来摘了新鲜的菊花做了几笼菊花饼。
这个菊花饼是一道药膳,以前孔兰父亲在世的时候,每个季节都会让孔兰做上几道时令膳食,比如春天的藤萝饼、夏天的荷叶酥、八月的桂花酿。
因此孔兰做膳食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孔兰将新鲜出炉的菊花饼和今年新酿的桂花酿装在食盒内递给善若水:“出门做客,这也是你的心意。”
善若水示意春芽接过,“阿母,只是辛苦你这么早就起来劳作。”
孔兰笑道:“这不算什么,阿母高兴。”
善若水仍然是租的马车去的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