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成玉及笄礼的前夜,洛川给虞令昭送来钟离家的消息。
虞令昭看完之后便明白了钟离成玉离京的原因,她要去拜祭亡母。
钟离慈的夫人是五年前亡故的,自从钟离夫人亡故之后,钟离成玉每年都在生辰之后去祭拜,也去护国寺为亡母抄经。
钟离大人也一同前往,这五年间从无间断。
虞令昭的目光落在这个‘从无间断’上,难怪钟离慈在女儿走后不久就跟着没了。
一定是这次及笄礼之后去扫墓,钟离慈因为某些原因去不了,所以只有出发的钟离成玉一个人遇难了。
痛失爱女的同时愧疚心重,双重打击之下,人会因此绝望也情有可原。
想明白了这件事,虞令昭也不免为钟离父女叹息。
洛川自从那次在虞令昭手上吃了个教训之后,对虞令昭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等着虞令昭看消息的时候,洛川连画月奉上的茶都不敢喝。
虞令昭看完消息,见洛川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颇为诧异:“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在茶里给你下泻药。”
洛川连忙起身解释,“不是,郡主,属下只是,有些紧张。”
虞令昭古怪地看了洛川一眼:“你好歹也是织羽卫在京城的首领,怎么胆子这么小?”
洛川看了关啸一眼,希望关啸帮自己说说话。
关啸低头,假装没看见洛川的眼神。
虞令昭敲敲桌子,“别看他,你看我。”
洛川眼神一转,败下阵来:“郡主,您就别拿属下寻开心了。”
虞令昭哼笑一声,“拿出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桀骜不驯那劲儿来,我比较喜欢你嚣张的样子。”
“啊?” 洛川一愣,没有想到郡主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虞令昭不等洛川想,又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无尘子神医的消息,越快越好。”
洛川刚应下,又听虞令昭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就是二哥问也不能说。”
关啸、洛川齐齐抱拳:“属下明白。”
虞令昭看向洛川,“既然早早打探了消息,那些附近的百姓疏散了吗?”
洛川颌首,“遵郡主的意思,已经疏散了。”
虞令昭好奇地看向洛川,问道:“你,用的什么法子?不会是做的那种恶霸行事吧?”
洛川委屈极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虞令昭:“郡主说的什么话,在您眼里属下是这种人吗?”
虞令昭轻松往后一靠,软枕托住了她的腰背,舒服得很,但说出来的话就不客气许多。
“本郡主又不了解你,咱们第一次见面你都敢对我下马威,实在是不畏强权。”
虞令昭这话把洛川说得面红耳赤,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了一下自己只是借用了一下街上的神棍一用。
稍微露了几手,就成功得得到了百姓的信任,很顺利的就被洛川叫来的人忽悠走了。
“都走了?” 虞令昭有些不大确定。
洛川摇摇头,“有几户庄户不肯走。”
“过几日你派人盯着些,若有意外,先救人。什么身外之物都次要的。”
虞令昭就知道一定有人不愿意走,但她做不到对人命视而不见。
“属下明白。” 洛川对虞令昭如今的指令是一万个遵从,她说什么是什么。
虞令昭忽而又抬头看了洛川一眼,认真道:“能救则救,真的救不了,也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们的命,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万事小心。”
她是想救人没错,但是她没有要牺牲织羽卫的命去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是希望织羽卫在有能力且能自保的情况下,救人。
洛川又是一愣,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他心中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他以为郡主不过是觉得他可用罢了,他自己从来觉得自己既然是镇南王府的人,为王府去死又如何。
可今日郡主却说,他们的命,对郡主来说也很重要。
对洛川而言,这句话,他此生都不会忘。
洛川对虞令昭信誓旦旦的保证:“属下一定小心,请郡主放心,此事不会有差池。”
虞令昭点点头,“还是以织羽卫的人为主。”
“对了上次叫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虞令昭想起来那个美人青年,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人是谁。
洛川道:“郡主给的名字,应当是个假名字。与名字符合的,不是郡主的描述,与郡主表述相符的,不叫元珩。”
虞令昭眨眨眼,假名字啊……啧啧,藏得够深啊。
早知道就答应他做护卫,探听一下消息了,所以这人到底是谁呢?
哎,更好奇了。
不过虞令昭也知道这件事短期之内是不会有消息了,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