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认清真相第一步
从前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还会哄着的人如今转变了一个脸色，多数人都接受不了，少数人接受良好。
很可惜，钟若烟就不是那接受良好的少数人。
她眸中含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芙蓉面，美人泪，任凭是谁看了，也得心软三分。
又很可惜的是，虞令昭心不软，还硬得很。
“你若再哭，可没有个四皇子来护着你了。” 虞令昭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钟若烟被这话戳得猝不及防，她着急忙慌地解释道：“没有，我不是，我与四皇子清清白白。昭昭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
“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这怎么是污蔑呢。” 虞令昭加深微笑，微微俯身凑近钟若烟，低声：“我这是，在帮你认清局势啊。”
钟若烟猛地看向虞令昭，看到对方嘴角噙笑，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
虞令昭也不管钟若烟是什么反应，只在她耳边低声道：“想来，贤妃若是为自己儿子打算，应该不会选一个和四皇子也有瓜葛的女子？”
说完，也不管钟若烟是什么反应，就直接上了马车，叫车夫直接驶离，竟陵侯府的人早早就退避开来。
钟若烟在镇南王府的马车驶离之后，才缓过神来，心跳如鼓：她看穿自己了！
第二个念头则是，自己的五皇妃位好像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稳固！
路遇钟若烟这事儿，虞令昭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一旁的虞浔阳也闭口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兄妹俩回了镇南王府之后，默契地选择去了外书房议事。
虞浔阳先是提到了今日虞令昭在建元帝面前的大胆之举，他差点都被吓死。
那可是建元帝，当今天子，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人。
虞令昭莞尔，“当今天子不是什么嗜杀的人，他在乎名声得很。”
否则的话，早就对镇南王府下手了，还会拖到今日。
虞浔阳终于把自己这些时日觉得的古怪说了出来，“昭昭你近来行事很不同，跟之前在家中说的不一样。”
是了，小兄妹俩在来京城之前还做过一些预演。
虞令昭定定地看着虞浔阳，眸子里微微发亮，虞浔阳也和她对视着，丝毫不避让。
“三哥你在担心什么？”
虞令昭其实也想到了虞浔阳一定会问，在她打算找上官白的时候就想过了。
只是也没想到虞浔阳这么能纵容她，若不是因为在建元帝面前被吓了一跳的话，他或许还能再忍忍。
虞浔阳抿紧薄唇，疏阔的面容上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焦虑。
对妹妹的问题，他不是没话说，而是太多话说了。
虞令昭也不着急，自己走到了书桌旁边坐下，给有心思给三哥也分个杯子，倒一杯茶。
虞浔阳见妹妹这么不着急的样子，到底是个直肠子，现在真的着急了，那话是一串又一串地往外说：
“上官白是什么人？昭昭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特殊？”
“今日在陛下面前，你太大胆了，就不怕陛下动怒，责罚于你？”
“方才你和四皇子对峙丝毫不惧，也根本不怕他。”
“昭昭，你好像在谋划一件很大的事。”
虞令昭听着哥哥的话，数了数，倒也七七八八都被他说出来了。
她挑眉，弯了弯嘴角，“三哥别急，先坐下，我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虞浔阳又急又气，偏偏妹妹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邀请他喝茶，他坐下之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啪’的一下放下茶杯，显然是把自己气狠了。
虞令昭不惊不躁地再给虞浔阳续上一杯茶，虞浔阳也不顾茶水还有些烫嘴，又是一口闷了。
面对再次空下来的茶杯，虞令昭挑眉，仍旧是慢条斯理地给哥哥把茶倒了个七分满。
虞浔阳看着眼前再次被倒满的茶杯，第三次，也一口喝完了。
虞令昭第四次把茶倒好时，虞浔阳终于冷静下来，没有再冲动地清空茶杯。
他不傻，如果他一直喝，妹妹就敢真的一直倒。
“第一，你觉得建元帝让我入京的目的是为什么。” 虞令昭放下茶杯，这会儿才把话问出口。
三哥性子冲动，不在意的事还能真的忍忍，一旦是在乎着急的事，就很容易急躁起来。
这样的习惯不好，若是被人把住这个弱点，以后又得是亏要吃。
在南境吃个亏没什么，还有父王母妃以及另外两位兄长看着。
可是在京城吃个亏，说不得就会掉进什么连环计里。
楚羽兰不就是这么利用了他这个习惯吗？
好不容易听到妹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