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令昭也不耽误,当即就要下车和关啸上前去看,虞浔阳也想一起去,被她阻拦了。
“三哥,我现在的身份可是护卫,护卫去查探再自然不过,你就好好在马车里待着,有关啸陪着我呢。”
虞令昭想在接触上官白的时候尽量自然些,不然叫上官白起了防备之心就不好了。
原著提过,上官白其实生得很好,也曾有达官显贵想要收他做娈童,这也是上官母子颠沛流离的原因之一。
虞浔阳只好叮嘱关啸让他好好保护妹妹,虞令昭这才下了马车跟关啸一同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对年纪不大的母子,衣裳虽陈旧却干净,看得出也是尽力体面之人。
母亲倚靠在青年身上,看不清具体情况,青年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好,几乎是瘦骨嶙峋。
虞令昭想过上官白的确是很惨,远没有亲眼看见他真的瘦得几乎没有人样这么震撼。
她想张嘴,又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儿干涩。
关啸看了虞令昭一眼,见郡主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没说话。
方才郡主和三公子的话他是听见了的,郡主似乎对这对母子有些关注,他听令行事便是。
虞令昭也缓了一会儿,上前主动问道:“这位公子,我家主子遣我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果然不出虞令昭所料,上官白此刻虽然凄惨落魄,却不是个轻信他人的人。
见虞令昭主动来打招呼,甚至下意识防备地将母亲挡在了身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虞令昭:“你们是何人?”
上官白太瘦了,虞令昭看他时,觉得跟看个骷髅也没什么区别。
太过瘦弱的身躯和充满防备的眼神,虞令昭也不知道是她在上官白眼里可怕些还是上官白本人可怕些。
这个想法只是一晃而过,虞令昭见他还愿意跟自己搭话,也不啰嗦,表明身份:
“我主家乃是镇南王府,此番是为郡主祈福的。若是公子要帮忙,我家主子也会很乐意的。”
上官白起初是源于自己内心对达官贵人的厌恶,对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好处充满怀疑。
但‘镇南王府’这四个字,大业谁人不知呢。
这可是大业的战神,维护大业安居乐业的大功臣!
上官白眼睛亮了一瞬,可他仍旧有些不信任,故而没有说话。
虞令昭偏头看了一眼上官青霜的情况,觉得不太乐观,她看上官白也是虚弱得很。
“公子不必担心,我家主子也是想为郡主积福报。再者,令堂的状态堪忧,耽误不得。”
上官白不想跟他们走,虞令昭可以理解,所以搬出上官青霜来,应该就好使了。
看到上官白眼中的挣扎,虞令昭就知道自己又赌对了,趁热打铁道:“咱们马车上有些食物,公子为了令堂,就别客气了。”
实在是担忧母亲的情况,加上对方说自己是镇南王府的人,上官白终于是松口,“麻烦贵人了。”
上官青霜已经虚弱脱力,而上官白是半跪着扶人,虞令昭和关啸上前帮忙。
虞令昭去搀扶上官青霜还好,关啸却是被上官白避开。
只是上官白到底是饿了很久的人,他这么一起身,差点带着上官青霜一起摔倒。
若不是关啸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可怜的上官母子俩这摔一跤,还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问题。
幸而这次出行的马车很大,虞令昭带着上官母子上了马车,空间也不显拥挤。
上了马车,上官白也不矫情,先给坐在主位的贵人道谢。
而后虞令昭给他递水和食物,他都接下了,第一时间先喂给了母亲上官青霜。
上官青霜没有彻底昏迷,约莫是饿晕的,吃到了一点儿食物,迷迷糊糊地呻吟起来。
上官白眼眶微红,对母亲的情况担心得要命。
虞浔阳看向虞令昭,虞令昭点点头,虞浔阳接收到妹妹想救人的信号,便对上官白说道:
“不必太担心,护国寺也有精通医术的师父,待会儿到了护国寺便请他们给你母亲诊脉。”
上官白本就是要去护国寺求医的,只是明日才是护国寺义诊的日子。
他也不想占了贵人的便宜:“多谢贵人,小可上官白,本就是要去护国寺求医的,只是明日才是义诊,不劳贵人了。”
虞浔阳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死板的人,看在妹妹想救人的份上,还是好言好语的同他说道:“不劳烦,令堂情况看着严重,佛门慈悲,自然是救人为先。”
虞令昭也跟着说道:“上官公子就不必推辞了,我家主子也是为了郡主积德,还是以令堂安危要紧。”
上官白垂眸看向母亲,母亲身子衰败,若早得救治,或许情况会不一样。
“多谢贵人,今日之恩,上官白铭记在心。”
虞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