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去告状了。”叶析迈出去那个抑郁的步伐,显然是一肚子气。
“告状?向历兄?”
“从小到大,他要是看我不顺眼,肯定是跟师父打小报告,他拿我没办法。”
她揪着张良宽大的袖子,送上笑脸,“我漂亮不?”
思维方式跨度较大,张良回以浅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我聪明不?”
“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
“那像我这么漂亮又聪明,聪明又漂亮的人求你帮个忙你肯定是会答应的是吧?”
张良失笑,“你且先说。”
“你帮我去跟师父说说,不要念叨我好不好?师父老听你意见,我都觉着自己没地位了。”
张良在心里琢磨,历淮知要是对叶影发了脾气,叶影肯定也要把脾气发出来,叶析也在闹脾气,最终遭殃的还是自己。
“良若是答应你,你也需答应良一件事。”有来有往,才不吃亏。
“什么事?”
“良先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居然来这一套,赵敏和张无忌呢!张良总不会让我帮他画眉吧!?
叶影精神抖擞,细细瞧了瞧张良的眉毛,是比别的男人细了些,配上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好,再多修饰半分便少了味道。
“影影,你又在想什么?”张良眉角一跳,她那脑袋瓜子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是这样说想你的吧?”。
叶影仰起头凑近他的脸,笑颜如花绽放,“张良先生这么好看,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又聪明的小姑娘跟你说过喜欢你,想你之类的话?”
鼻尖抵在他下颌,灼热的气息如迷/药般喷着,混乱了他的心跳。
女子柔嫩的手指触及他的脸庞,有技巧的一下又一下刮着,张良登时觉得双颊如同火烧般发烫,声音低哑,“影影,会出事的。”
“会出什么事啊?”
趁着病弱张良不会狠心推开她,某人得寸进尺,小手慢慢向下。
张良素来浅淡的表情里出现明显的变化,他是小瞧了叶影的胆大妄为。
叶影自是十分得意,在恋爱的道路迈上一个新台阶。眼前之人呼吸粗浊,眼神幽暗,似乎在享受与克制之间挣扎,迟迟没有拉开她的手。
“你说,待会是你哭,还是我哭?”挑/逗的话语挨着耳边,叶影放肆咬了咬他的耳廓。
张良的耳朵很敏感,这是这段时间得来的经验。
果然,张良身形一绷,手掌抚上她的唇。也许是叶影肆无忌惮的动作,他的亲吻也比往常的更加激烈,甚至吻得叶影喘不过气来。
这真的不能怪他,叶影只痛恨自己的身体,身体直挺太久不堪重负,一阵眩晕,整个人倒下来躺在张良怀里。
“哎,多好的机会,差点就勾/引成功。”她脸色苍白地蜷着身体,再无气力继续下去。
这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怎么就轮不到她,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一腔情/欲登时烟消云散,张良都不知道是该说她不是,还是该怜惜她伤痛,诚如叶析所说,真是可恶又可恨。
“刚才我问的你还没答呢?”
张良面色微红,这种话他如何好答。过了一会,见叶影眼中并无那般暧昧情动,方才醒悟她想问的是什么。
叶影这种事见微知著,勾起一抹坏笑,“张良先生也有想歪的时候。”
张良不好意思应答,撤回原来话题,“年少时,有不少人家上门说过亲事,都是聪慧又漂亮的姑娘。”
俯视叶影眼中的郁闷,发出轻笑,“可像你这般的姑娘,只有一个。”
就是存心逗她的,要不是身上疼,叶影非得捉弄回来不可。
“弄玉呢?”她忽的想到了这个名字。
张良动作一僵,顺了顺她右侧鬓发,眼里笑意莫名飘忽,他和弄玉的婚约,他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与她不一样,你是良心中所盼,所求,是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胸口蓦然被什么击中,一张模糊的脸从面前闪过。夜色掩映下,青衫少年抬起狭长的丹凤眼,低声说道:“你是良心中所盼,所求,是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曾经对谁说过这句话?
叶影情绪瞬间平复,又高兴起来,不期然被他脖子吸引了目光。手指抚上他脖子那条淡淡的血痕,眼神骤然狠厉,“谁干的?”
“良故意的,和你手臂是同样的心思,不必在意。”
张良喉结滚动,急急拉下叶影乱动的小手,云淡风轻说了引六剑奴愤怒出手,让扶苏生出厌恶之心,从而判他以剑论道获胜的过程。
“你先歇一会,待会熬好了药再叫你起来。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