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弗里士革的革命军!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坐立在他的马匹之上,手握着他的长刀,向着国王军的军营宣示着绝对的优势。他身后的部下们举着他们的魔力枪,或是各式的冷兵器,每一名或年迈或年轻的脸庞都诉说着无声的决心与勇气。他们将坚定不移的跟随着这个男人,那是他们认为的最正义且最光荣的道路。
“投降!我们投降!恳求将军饶我们一命!”
不一会,军营的大门便打了开来,大量的国王军士卒放下手上的武器走出了军营。将军哼了一口气,收起了他的长刀,这场战斗以革命军几乎无损的代价获得了胜利。这并非是将军不曾预料的,在国王愈发不得人心的当下,越来越多的国王军选择投靠革命军或是直接潜逃回乡。革命军的势力在成立的短短半周时间内不断壮大,弗里斯科外的国王军甚至直接宣布将不参与首都的内战。
这已经不再是战争了,而是属于正义者的大游行。它始于弗里斯科的东侧,接着席卷整个弗里士革,最后再是那象征着腐朽的王宫。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正义之士加入他们的队伍,这让每个人的内心都愈发坚信着自己是那正义的一员,而他们所要做的,则是那正义之事。
但是战争从来不分正义与邪恶。
赢家能带走败者的尸体,而败者不会有任何人铭记。
“吼!”
“什么声音!?”
“众将士,举起你们的枪,瞄准军营大门!”
随着一声瘆人的吼叫,所有人的精神都被其牵引着而为之一颤。而敏锐的将军则有条不紊的命令着他的战士们抬起他们的魔力枪,而他自己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准了军营的大门。
他还记得那神秘男人的警告,他还记得那夜亲眼目睹的异种,这场战争不会以那种天真的方式结束,而将军则将这些都统统牢记于心。
随着那声瘆人的吼叫,从军营深处传来了那些凄惨的哀嚎和零碎的枪响。那些残留的从军营中走出主动投降的士兵们脸上都充满着惊恐的神色,疯狂的向外逃窜着。革命军的将士们尝试将这些惊恐的士兵们拦下询问军营内部发生的事,可是那些受到极度惊吓的士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流畅的语言。
“怪物!”
而这,就是那些可怜的国王军士兵能说出的最通俗明了的话语了。而随着他们的尖叫,一只长满了奇特骨骼组织的手臂在这一刻扒上了军营的大门。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只非人手臂的主人从那大门后显出身形。
“吼!”
“开火!”
在那不祥的身影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将军便冷静的下达了他的命令,而那些虽心生恐惧的将士们在他的怒吼之下,如条件反射般的扣下了扳机。无数的魔力弹向着那道不祥的身影开始倾泻,在其身下的土地都在魔力弹的热量下被打得焦黑。没有任何自然的造物能够从这漫天的枪弹中幸存。
然而这只亵渎的生物并不是任何古书中记载过的自然的造物,那是由腐朽的意志通过忌讳的仪式所诞生的不祥的存在,而它们的造物主,甚至都没有真正用心去给予它们体面的诞生。
“吼!”
随着又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吼叫,那身影一跃而起,扑向了革命军的队伍。那只不祥的身影穿过了将军的侧面,与他擦肩而过,扑倒了在他身后不足三步远的将士。那身影将他拽下马背,而那可怜的士兵则被这只诡异的生物瞬间开膛破肚,就连惨叫的机会也没能给予他。在几声无力的呻吟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众将士终于在火把的照耀下看清了这只不详生物的身形:怪异且修长的四肢,没有任何一丝毛发的皮肤,如同蝗虫般的口器与面孔,不属于任何生物特有的皮外骨骼。
即使是最年长的长者都不知该形容这污秽的造物,而在众将士还在惊恐之余,这只生物已经完成了它的进食,再一次将它头上的那些猩红的眼珠移向了那些震惊的将士们。
“不要害怕!杀了它!它也终究只是两条手臂的畜生!”
意志坚定的将军率先拔出了他的佩刀,他跳下马背,挥舞着他的大刀朝向那只生物的后背。可那可憎生物的口器中却传来一丝类似讥笑的声音,那生物抬起头颅,用那尖锐的口器一把咬碎了将军手中那锋利的刀身,紧接着不等他反应,那生物发达的后肢向他的胸口一蹬,将军的身形便飞速的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了军营的大门上。
在恍惚中,将军似乎听到了将士们的喊叫和痛苦的悲鸣。难以聚焦的双瞳看着那不祥的阴影不断在那些勇敢的战士间穿梭,越来越多身影倒在了地上。将军掏出他的手枪,艰难的举在了眼前,他试图瞄准那可憎的身躯,可是那过于快速的身影在不断的变动,任何试图击中那生物的尝试都是无意义且会威胁他的士兵们的安危。
将军倚靠在军营的大门前,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他的心跳变得急促。他想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