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月靠在旅馆大门前,她双手背在身后,抬起头看向冷清的夜空,轻轻的哼着一段宁静的小曲。
“你应该多穿点再出来的,已经快入秋了。”
铃月扭过头微笑着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诺巴底刚好掐灭了香烟,向着她自己走了过来。“哥哥真是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铃月走到诺巴底的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在哥哥外出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好好的带着雨怜进行魔力训练,还教了她算术,最后还给雨怜讲了睡前故事,已经把雨怜哄睡着了。我已经是一位出色的大人了。”铃月挺起了胸脯一脸骄傲的说着,而诺巴底只是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风衣给铃月披上了。
“在那之前,先尝试下成为一名优秀的姐姐如何?”感受着诺巴底风衣的温暖,铃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哥哥的衣服好臭,烟酒味太熏人啦。”“那就还给我,我去旅店给你找身外套给你。”听到这,铃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轻快的跑了开来。“才不给呢。”
看着这名古灵精怪的少女,诺巴底也只得叹了口气,跟上了铃月的脚步。两个人就这么沿着街道缓缓的走着。
“想去哪里呢,铃月。”“嗯......只要有哥哥在哪里都可以。”铃月踮起脚尖轻轻一跃,就这么踩在了街道边的护栏上,如同走独木桥一般在护栏上行走着。
“啊对了哥哥,雨怜手上的那个手镯是用来抑制魔兽气息的吗?怪不得我第一眼没能察觉得到雨怜是魔兽混血的事实呢。”“嗯,你猜的没错。说回来,关于这个......”“哥哥是想知道我怎么抑制住魔兽气息的吗?”铃月从栏杆上跳下,站在了诺巴底的面前,苦笑着看着他。“我的方法可能......没办法让雨怜复制呢。”
铃月说着,脸上的笑容顿时显得有些落寞。她轻轻握起了诺巴底的右手,自言自语道:“是呢......现在的哥哥并没有记忆呢。”接着铃月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诺巴底。“我其实是喝了哥哥的血才抑制住自己的魔兽气息的哦。但是这之前还有个前提呢,为了这个,雨怜那孩子可能需要经历一次濒死体验呢。”
诺巴底听到这心底传来一阵没由来的刺痛,接着他只是伸出了手抚摸着铃月的头。“对不起铃月,让你回忆了一些不好的事。”“不对哦,哥哥。”铃月笑着摇了摇头,“那是我最珍贵也是最珍惜的记忆啊。”
看着铃月的笑容,诺巴底有些晃神。“......我错过了多少呢。”“又说错了呢,哥哥。哥哥什么也没有错过啊。”说到这,铃月抱住了诺巴底的左胳膊。“哥哥不是说了,我们相处的时光并没有消失,只是如同入梦一般暂时恍惚了起来吗?”铃月微笑着,轻轻的把头靠在了诺巴底的胳膊上,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着实令人动心。
“过去并没有消失哦,哥哥。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据,这一点哥哥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吧?”
诺巴底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看向深邃的夜空。
在离开这里前,居然还能再和你见上一面,真是太好了。
回想到这,诺巴底只感到口袋中那极北之地的宝石愈发的冰冷,那寒气直透他的肌骨,涌向诺巴底的胸口,刺痛了他心脏周边的每一条神经。
“告诉我,铃月。现在的我是不是辜负了我在你记忆中的模样?”铃月听到这愣了一会,随即摇了摇头。“现在的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哦,如今的哥哥也在照顾着雨怜,就像当初照顾着我一样,这一点我能保证。”铃月轻笑着,脸轻轻的蹭着诺巴底的胳膊。“那孩子把你们相遇的事情告诉了我哦?那个故事听起来,就像当时我和哥哥相遇的样子一样呢。遇到放不下心的人,哥哥虽然会摆出一脸麻烦的样子,但是还是会处处为那些人着想。”说到这,铃月抬起了头,有些担忧的看着诺巴底。“甚至......连自己的事都毫不在乎的一股脑的栽进去呢。”
诺巴底只是带着铃月慢慢地在街道上漫步着,他那一贯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就连铃月也无法窥探到一丝诺巴底的心绪。铃月苦笑一声,他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并不是代表他有多冷漠,而是他必须得在自己关心的人面前摆出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他想要成为他所关心之人的支柱,那么支柱就必须看起来可靠而坚实,是的,就如同磐石一样。
他不愿意倒下,他不可能倒下,他也不可以倒下。直到最后粉身碎骨的那一刻到来。
“我和一位商人达成了交易。”诺巴底缓缓地说道,打断了铃月的思绪。“他会为我提供抑制雨怜魔兽气息的法子,而且会为我保密。但是他需要我帮他做一些事。”说到这,诺巴底看向了铃月。“我有信心即使没有那人的帮助也能够保护住雨怜,但是那样只怕会让那孩子永生都生活在阴影之下吧。”
铃月听完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是呢,魔兽的混血儿在这片大陆可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存在,他们的每一滴血都是瑰宝一般的存在。如果雨怜的身份被透露出去了,那么她很可能只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