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先拿着,我很快就回来。”
......
诺巴底来到饭馆的后巷,他看到一个深栗色发色的男人笑嘻嘻的靠着墙站着,虽然头上扎着绷带,但是看着很精神。“哦~这位老哥终于肯出来见我一面了啊。”栗发男子笑嘻嘻地说到。
“碰!”
“我靠......”
可是诺巴底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一拳快速的打在了眼前男人的肚子上,栗发男人的笑脸瞬间开始扭曲变成了一脸痛苦的样子。还没等栗发男子缓过神,诺巴底又紧紧抓着男人的衣领,一把把他摁在了墙上,栗发男人的头也顺势撞上了墙,本就扎着绷带的头又留下一丝鲜血。
“我现在的心情很差,耐心要比以往还要出奇的低,你最好马上给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意思,不然你和你老板的尸骸会被我扔到亚伯拉大森林里喂魔兽。”诺巴底沉下声音,他眯着眼,右手抓着栗发男子的衣襟,左手则拿起了那张纸条,纸条上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如果你不来,我会告诉地下世界的猎人们,那个女孩是魔兽的混血。”
栗发男子咳嗽了几声,这才缓过神来,他感到诺巴底眼神中的杀意和言语中的冰冷不禁颤抖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到:“不要紧张这位老哥,我的老板只是想跟你聊聊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你们在威胁我,还想说谈生意?”诺巴底冷哼一声,右手就这么抓着栗发男子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大、大哥!我只是传话的啊!你就算杀了我,什么也没有改变,我们的组织在这城市里无所不及,就算我死了,也只是换个人来给你传话而已啊!”确实的感受到生命的危险,栗发男子这才收起了笑容,开始求饶道。
诺巴底沉下脸色,思考了一会,随即他随手一甩,栗发男子便从他的手中飞到了一旁的垃圾堆里。“告诉你的老板,今晚我会登门拜访,叫他先写好遗书......”诺巴底拍了拍手,背过了身准备离开小巷,“你应该好好珍惜下生命,毕竟人不像猫有九条命,算上前几天那次,你已经在死亡线上试探过两回了。”说完,诺巴底从巷口的拐角消失了,栗发男子看到诺巴底的身影确实消失了这才吐了口痰,躺在垃圾堆上放松了全身正在悲鸣的肌肉。
他前些日子才躲过诺巴底枪炮的直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如今他的老板又让他给这位对他来说如同死神一般的男人传话,简直就是让他再去体验一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栗发男子想到这叹了口气,他决定在这个垃圾堆上先好好躺一会,好好想想怎样的措辞才能待会让老板给自己加薪。
“哇噻......看样子今晚要下雨啊......明早我的衣服能干吗?”栗发男子躺在垃圾堆上,盯着天空,小声的自言自语。
......
回到店内,诺巴底发现菜品已经上齐,摆满了整个餐桌,诺巴底这才意识到当时心烦意乱的时候点了多少菜。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坐在餐桌前的雨怜,此时她已经停止了哭泣,但是眼眶还是红红的,两只手如同捧着宝贝一样的拿着诺巴底的猎人证明,雨怜低着头,面前的菜品对她来说提不起一丝兴趣。等到诺巴底走上前,她脑袋上的兜帽抽了抽,诺巴底想象雨怜兜帽下的兽耳是听到有人走进而立了起来。果然雨怜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诺巴底抿了抿嘴,两只手伸出来将诺巴底的猎人证明递了出来:“......还给您。”
雨怜停顿了一会才轻轻的说到,她想到如果再称呼诺巴底为主人只会引起后者的不悦。而诺巴底也看出了雨怜的心思,他无言的接过猎人证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他之所以把证明交给雨怜保管,是因为让雨怜明白自己刚刚不是抛下了雨怜离去,因为这个聪明的孩子她还记得诺巴底的武器是能随时召唤回他手上的,所以只是把枪盾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惶恐不安。诺巴底确实之前下定决心离开雨怜的身边,但绝对不是想要以这种方式逃开。
两个人面对着坐着,一段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最后诺巴底缓缓的开了口:“今晚你先回旅店,谁来了都不要开门,你的身份已经被某些人知晓了......他们会想方设法来抓走你,我会把这些人给想办法摆平掉。”诺巴底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端起了茶杯。“不用麻烦您了......”诺巴底听完一愣,他抬起了头,只见雨怜一边微笑着看着诺巴底说到:“他们来抓雨怜的话就让他们抓走吧,雨怜已经习惯了曾经在村子里的日子,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雨怜是不会害怕的。”雨怜轻轻的笑着,那笑容刺痛了诺巴底的心,他感觉得到,自己曾几何时也见过这种笑容,这种笑容让他心碎,这种痛苦让他不由得低下了头,避开了雨怜的视线。
然而在他心底里涌现出的是无边的怒火。但那并不是针对那个无名商铺的老板,也不是那个栗发的男子,更不是那些在亚伯拉大森林里遇到的难民。
而是他自己。
他痛恨着无能的自己,就如同自己曾经定下誓言的那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