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中秋,小县城热闹得很,家家户户挂着花灯,主街上正举行着拜月典,熙熙攘攘的人潮里,自然少不了尘盈和她两位世子的身影,为了掩人耳目,兄弟俩被迫戴上面具,融入进了当地参加拜月典的氛围中。
“去赏月吧,这会儿人太多。”付青山被那粗糙的面具弄得脸有些疼,扯下一半,冲着人堆里忘乎所以的两人哀求着,却被无视了。
尘盈回头反手给他面具扣上,拉着他来到了处赌坊,付川海已经先一步冲进去了。
“掏钱掏钱!我要进去搏一搏。”尘盈兴奋地摇着他的胳膊,就要从他身上摸钱,被付青山捂住了钱袋子,还不等他反应,就被尘盈拖进赌坊里。
赌坊里吵闹得很,烟雾缭绕,酒气冲天,尘盈挤到付川海寻觅的一处比大小的赌桌前,轻车熟路地开始了比试。
前几把尘盈的手气不太好,小输了一些钱,没过多久她就时常连胜,偶有落败,但输的不多。牌桌上对手轮番换人,她似乎始终稳操胜券,如此蹊跷的行为加上甚为陌生的面孔,让赌坊的老板不由自主地混入了人堆里。
赌坊老板使了个眼色,赌桌上一下子涌过来几个心腹,果不其然尘盈轻松连胜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有输有赢博了几场下来,双方势均力敌。
“今晚这手气用光了,还请各位高抬贵手!今日中秋佳节,便不打扰诸位赏月和小赌怡情的雅兴,先行告退。”尘盈抓起银子直往怀里揣,拉着一边看戏的川海就要走,直接就被人拦下了。
付青山嫌里头闷得慌,扯下一半面罩站在门口透气,压根没注意到里面的事。
“赢了钱就想走?姑娘,你那些小聪明可别想在老子跟前耍!”赌场老板走到尘盈跟前,抓住她塞钱的胳膊,却被付川海一把拧了过去,痛得脸都憋红了。
“你那些手下出千,骗了多少钱?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卑鄙吗?”付川海拧着老板的胳膊,戴着面具架势足得很,一听这赌坊老板手不干净,周围也议论纷纷。
尘盈赶紧陪着笑扯开两人,把赌坊老板推到一边低声说道:“原谅我小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这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一时兴起想过过赌瘾,没想到遇到高手了,权当交个朋友了。”
“哟,小丫头你这么实诚呢?你说这钱不要了就不要了?你小弟刚那句话给老子把生意搅黄了你怎么赔?”老板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仅承认了自己出老千还胆敢跟自己交朋友,直接给气笑了。
尘盈给他拉到一边,指着外面吹风透气的付青山,便有了主意:“看见那人没有,跟我这小弟是双胞胎兄弟,姑奶奶我有钱,出来玩我爹怕我乱花钱把钱给他管了,赔你一百两够不够?要是身上钱没带够,我把他俩先抵这儿回家取点儿,明天过来赎他们,您看成吗?就当交给朋友了。”
老板的表情从听到一百两的时候就变得热情了,尘盈见他态度缓和不少,连忙招呼付川海揭下面具给老板看看模样,随即又神秘地给他推到一边说道:“放心吧老板,这俩都是极品,我可舍不得他俩,真要是钱不够我肯定会来赎人的,您还不放心?”
正跟老板勾肩搭背地说着,付青山也被押了过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尘盈就让他掏钱。
“给我一百两。”
“你干什么要一百两?谁出门带这么多钱?”
“不是,他们出老千,凭什么我们给他一百两?”付川海一听要给钱,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尘盈赢钱了,怎么自己还要掏钱送人家?
“出老千?还要给人一百两?”付青山还戴着面具,尘盈大概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你俩闭嘴!”她故意作出凶狠的样子冲着二人责骂起来,扭头就直接伸手就从付青山怀里掏出来了三十多两银子,兄弟俩被人束缚着胳膊,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钱送到了别人手中。
“老板,您先给二人找个地方待一会儿,别影响您的生意。”随即尘盈扭头,换了副命令的语气冲着二人说道:“你俩待这儿等我,我回家拿钱赎你们,别给我闹事。”
“尘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二人来不及发问,直接就给那赌坊老板的手下敲昏了。
“明早我亲自来赎人。”尘盈表面上笑眯眯地说着,心里大概能猜到明天这赌坊老板的结局。
“诸位玩好啊,今日是中秋,这是老板同我演得一出戏码,让大家都开开眼!今天在座的酒钱本姑娘包了!大家尽情玩!”尘盈临走还不忘了招呼下赌坊里的人,一听喝酒不花钱,大家伙儿马上又投入到牌桌里忘乎所以。
回到住的地方,尘盈看着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叹了口气。
她挂念的可不是赌坊里的那两位世子,而是她多年不曾谋面生死未卜的爹,三年前打听到了亲爹还活着的消息后,又迟迟杳无音讯,由于自己身份的问题,她始终不敢向付青山流露出任何情感,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侯府。
爹啊,你倒是给女儿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