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缓缓收手，一道道关于上善若水之道的体悟在他心间浮现，独孤剑圣耗时数年才悟出来的道在一夕之间就被他全盘接收。
甚至还摒弃了独孤剑圣道中不完美的地方，仅仅汲取了他最为核心，也是最为强大的河流。
“你这是什么道？”
独孤剑圣声音干涩，自入道以来，他也经常派自己的化身下山游走，也算是见多识广，也算是遇见过几个同样入道，屹立在这一界顶峰的高手，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道。
新晋的入道境拜月教主他也远远观察过，拜月教主的道看上去就够诡异了，能随着他对世间真理的理解而逐渐强大，算是一个可持续成长的道，但即使如此，拜月教主的道也没眼前的道诡异。
成长性惊人，而且能通过和人交手不断进步，要是有足够多的对手，他岂不是无敌了？
好在这一界入道的高手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这些人其中，自己的道是最强的，也不算是太恐怖的事儿。
“道？大概是上善若水吧！”
沐言回头望了一眼，看着自己背后那奔涌不息的河流，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按照这河流给自己的反馈，上善若水应该就是这条道的名字了，虽然独孤剑圣的道同样是这个名字。
“阁下来我蜀山所为何事？”
独孤剑圣一滞，险些当场发作。
但意识到自己可能打不过对手，还有可能让他越来越强之后，他还是忍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问清楚，他到底是为什么来蜀山。
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又是突然出现，又是出现在蜀山，由不得他不多想。
“剑圣前辈见谅，在下沐言，一介散修。
至于为什么来蜀山，可能是来了解一下？
我好像懂一些蜀山剑术和功法……”
沐言有些心虚，到了现在，他也发现了，蜀山似乎和他真没什么关系。
但凡他在蜀山学过什么东西，或者是蜀山的什么人传给他的剑术和功法，他来蜀山的时候肯定会心生感应，但之前在蜀山逛了一圈，他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应。
他大概明白，他不是蜀山弟子，也不是蜀山的什么前辈传给他的功法，那就很尴尬了！
这样一来，他会的那些蜀山功法，蜀山剑法大概率是偷学的，或者是什么其他并不光明的手段。
“蜀山剑法？蜀山功法？”
独孤剑圣脸上升起肉眼可见的怒火，蜀山剑法和功法都是不传之秘。
他这是在干什么？炫耀？还是嘲讽？
偷学了蜀山的功法和剑法，还要在自己这个蜀山的现任掌门面前说出来。
就因为他实力不弱于自己，甚至还要比自己强上一些？
欺人太甚！
“你都会些什么？”
犹豫一阵后，独孤剑圣还是放弃了马上动手的打算，还是先问问他到底学了些什么，要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剑法也就罢了，蜀山是有俗家弟子的，有些时候他们在蜀山上学了剑法之后，也会下山成家，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们学的都是普通剑法。
蜀山的核心剑诀功法都是只传给蜀山正式弟子的，而这些弟子都在学剑法之前立下道誓，若是传给了蜀山以外的人，轻则受道誓影响，修为停滞不前，乃至倒退，重则心魔横生，走火入魔。
这门规堵死了蜀山功法泄露的所有途径，独孤剑圣仔细想想，觉得沐言应该没学什么厉害的功法，看在他超绝战力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嗯，好像什么都会一点！
让我想想，御剑术算一个、万剑诀我也懂一些，还有仙风云体术，好像还会一些醉仙望月步，嗯，还有一些其他的……。”
沐言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随着一个又一个蜀山的功法从他嘴里吐出，独孤剑圣的脸上越发难看，沐言说的这些功法都是蜀山的绝学。
甚至在蜀山，除非是核心弟子，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学的，一方面是他们资质有限，学了也学不会，另一方面，这也是蜀山的保密方法，为了让自己门派的功法不泄露出去。
“你真的会吗？懂那些剑法，身法的内在道理，还是只是见过几次，学了些皮毛？”
独孤剑圣还想努力一下，他实在是不想和沐言交手，沐言那诡异的道让他有些心里发毛。
而且沐言一次性说了那么多的蜀山核心功法，即使是在蜀山，也只有百多年前的姜明师兄能做到同时修炼这些。
而沐言虽然表现的有些诡异，但他年龄却比姜明师兄还要小，他不相信，像姜明师兄那样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在这世间又出现了一个，甚至他的资质比姜明师兄还要强悍。
“当然都会，不信你看！”
沐言淡淡一笑，挥手间轩辕剑飞出，道道剑影出现在场间，而后再度合并为一，朝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