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你欺师灭祖,作恶多端,还有脸来见我师傅?”
苏星河没答话,甚至都没正眼看丁春秋,倒是薛慕华忍受不了丁春秋,出言讥讽。
“薛慕华,你早已被他逐出师门,你还叫他师傅?”
丁春秋丝毫不落下风,回怼回去。
“聪辩先生,薛神医,在下告辞。”
段誉看不惯丁春秋小人得志的样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出声告辞。
苏星河微微点头。
段誉走后,丁春秋更加肆无忌惮,出言侮辱,还叫手下喽啰继续吵闹起来。
苏星河仍旧置若罔闻,安坐石凳上,等着他的下一位对手。
薛慕华气得脸色涨红,但他不是丁春秋的对手,只能继续忍着。
丁春秋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也不在意苏星河不搭理他。
正开心的哈哈大笑时,谷口传来一阵吵闹声,慕容复、王语嫣联袂而来,段誉紧随其后。
“段誉,你这无耻之徒,你说过不过问我们师门的事情,又为何去而复返?”
丁春秋看到段誉,立马后退半步,谨慎问道。
“非也,非也,在下正好遇到慕容公子,此行纯为观赏慕容公子棋艺,我都不过问你的事,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段誉学着包不同的语气说话,纯纯的恶心丁春秋。
慕容复温文尔雅的朝苏星河见礼,随后坐在苏星河对面,捏起一粒黑子长考。
“请问哪位是薛神医啊?请薛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师叔祖吧!”
还没等慕容复看明白,谷口又传来一道声音,几个少林僧人走了进来。
为首一个和尚搀扶着一个老和尚,一边走一边着急的四处张望,寻找薛神医。
沐言精神一震,不出意外的话,虚竹肯定在这几个僧人之间。
“大师!”
段誉心直口快,对着那为首的小和尚叫道。
“段施主,丁……”
那小和尚看到段誉也是一喜,紧接着看到段誉身边的丁春秋,刚叫了一个丁字,又急忙闭嘴,生怕丁春秋注意到自己。
“欸!我们二十年没见了,老衲今天也要拜访一下聪辩先生。”
那被搀扶着的老和尚看到苏星河,也不顾自己身受重伤,笑着道,说着还行了个佛礼。
苏星河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答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胸怀安慰。”
他这一出声,把周围人都惊的不轻,包不同脸上露出惊诧之色,薛慕华眉头皱起,玄难大师更是连连拱手,“罪过罪过。”
只有丁春秋哈哈大笑:“哈哈哈,苏星河,你终于自毁誓言,开口说话了,你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让我出手,送你一程。”
苏星河却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伸手将石凳推向玄难,然后对着慕容复平静伸手:“慕容公子,请。”
慕容复还真就落下一黑子,苏星河白子紧随其后。
丁春秋一时也摸不透苏星河是真有后手,还是虚张声势,但现场人不少,南慕容的武功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旁边还有一个叫段誉的,自己怕是不好下手。
要真打断了这场对局,他们两个联起手来,自己可不是对手。
如此想着,他松了松手掌,刚刚捏在手里的毒药又放回袖子里。
慕容复前面几子落子迅速,到第四手的时候就慢下来,第十手的时候已经开始长考,等到第十二手的时候,开始目露绝望之色,第十二子怎么都落不下去,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来。
沐言微微皱眉,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像极了他移魂大法的气息。
慕容复手一松,黑子掉落在棋盘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喃喃自语道:“慕容氏气数已尽,我耗尽一生心血,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夫复何言啊!”
慕容复恶狠狠大叫道,抽出随身的宝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表哥不要。”
“公子爷。”
王语嫣和包不同,风波恶的声音先后响起,但他们离慕容复较远,王语嫣倒是靠得很近,但根本反应不及。
“锵。”的一声,还是段誉在关键时刻出手,用六脉神剑打掉了慕容复的长剑。
“表哥,你没事儿吧!”
“公子爷,您怎么样?”
慕容复浑身一震,眼神缓缓恢复了神采,王语嫣、包不同、风波恶纷纷挤在他身边关切问候,丁春秋冷哼一声,默默转头,看向别处。
“表哥,棋局解不开就解不开好了,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王语嫣伸手扶着慕容复,担心的问道,段誉在一旁伸长脖子,幽怨的小眼神紧紧盯着王语嫣。
“我好像陷入了一场噩梦中,梦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