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疑惑道:“照你这么说,你进飞鹰涧只是偶然?”
“正是。”
“不对,不对。”陈英很快否定了他的说法,“飞鹰涧外有结界,你就算失足也只能撞到结界。不可能摔进去!除非……”
陈英的视线从乔涟漪身上扫过,“除非有人提前破开了结界。”
乔涟漪闻言,对着陈英盈盈行了一礼。
“姑姑,可否容我一问?”
陈英眉头一蹙,“你要问什么?”
乔涟漪看向裕丰,“你说你被人袭击,那你可曾看见那三人的脸?”
裕丰默了默,道:“不曾。”
“既然不曾见过,那此事便与我们无关。我们就不奉陪了。”她得意一笑,“什么时候你们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与我们有关,再来与我们谈。咱们走。”
乔涟漪叫上几人,气焰嚣张地就要离开。
“等一下!”
裕丰突然拦住乔涟漪去路,问到:“你怎么知道对方有三人?从刚才到现在,我从未说过对方人数是三个!”
乔涟漪脸色一变:“这……”
方才太心急,竟说漏嘴了。
那件事情他们不想假手于人落下把柄,又要给涟绣排除嫌疑,所以就没让涟绣参与。
当
时去对付裕丰的人其实就是他们姐弟三人。
纳兰馨立刻道:“若不是参与者,恐怕没人会这么清楚。刚才您这是自爆了吧?”
乔涟漪神色一敛。
她故作镇定道:“刺客总不可能太多,不是三五个就是七八个,总不能是十几人。我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猜到了。”
乔涟绣也附和道:“就是!我皇姊运气好猜对了也不行吗?”
纳兰馨一愣。
她们竟然这么无耻,这都不认?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罪名要是真算在了澧水国头上,乔涟漪选圣女也就没指望了。
他们兄弟姐妹四人自然同气连枝,不肯承认。
“我有证据!”裕丰突然道。
楼云溪一怔:“什么证据?”
裕丰竟然藏的这么深,连她都不告诉。
乔涟漪等人紧张地盯着裕丰,一时间在脑海里回想了无数遍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只见裕丰从怀中掏出一片碎布,是浅紫色的。
虽是破布,但是料子上乘。
裕丰道:“这是我那日坠崖之前从黑衣人身上拽下来的。我记得我们初上九重山那一日,澧水国就有一位皇子穿的是这样的紫衣。”
那日他落入飞鹰涧前,黑衣
人就在他眼前。
他本想拽住对方,却被一脚揣入飞鹰涧。
争斗之间这才撕下对方一片衣物。
那时他看衣服料子不俗,便觉得这个东西日后会成为证物,所以一直贴身将布料带在身上。
素爱穿紫衣的乔定新不屑道:“可笑!穿紫衣的人又不止本皇子一个,若别人也穿个紫衣服,是不是杀了人也要算在本皇子头上。九重山最近那么多人,你想赖在老子头上?”
裕丰情绪激动道:“这料子不简单,很是昂贵,除了你们这种天潢贵胄,普通人谁穿得起!”
陈英抬眸:“那就去澧水国皇子的屋子搜搜看,是否有那一件被损坏的衣物。”
乔定新顿时怒道:“大胆!你们竟敢这么冒犯我澧水国?本皇子的衣服你们也敢搜?”
换做平日他耍一耍这威风,陈英多少要卖澧水国几分面子。
但今天陈英要查的不仅是害裕丰的人,还有私自打开飞鹰涧结界的人!
陈英语气强硬道:“瓜田李下,此事你们难以说清。想要自证清白,搜查几件衣服不过分。此事必须查清,否则我也无法安顿整个九重山。”
“行,那就搜吧。”乔涟漪冷冷道:“
但若此事无关,我要你,还有你,都跟我们澧水国皇室低头认错。”
她纤纤玉指点了裕丰和楼云溪两人,态度同样不容质疑。
她本以为这种要求楼云溪会厌恶拒绝,谁料楼云溪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楼云溪耸耸肩,“我无所谓!裕丰,你怎么想?”
裕丰挺直了背脊,“若是我们做错了,认错也应该!”
但他们要是真做了,想逃也逃不了。
“那你们尽管搜去吧,若觉得搜我皇弟那里不够,连我们两位帝姬的衣物一并搜了也罢!”
乔涟漪既然放话了,九重山的人自然大胆去搜。
两盏茶后,几位婢女抱着澧水国皇子帝姬的衣物归来。
但她们对着陈英摇了摇头,“陈英姑姑,我们并未发现残破的紫色衣物。他们所有的衣服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