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石蟒的尾针往下滚落,愈来愈多的灵力从廖危勤的身体里流失。
但那些灵力并不是纯然消失,而是顺着蛇尾被石蟒一点点地吸收。
楼云溪樱唇紧抿,石蟒三百年的修为就是这么来的吗?
刚死去的修士灵力还未散尽,石蟒便潜伏着将他们的修为一点点化为己用。
至于廖危勤这种还活着的,灵力则会被直接吸收。
廖危勤疼得眦目欲裂。
可他的失败已成定数。
血见天的阵法也因此消散。此阵成形后确实还没有人找到个破解之法,但若能在阵法成型之前将布阵之人一举击溃,血见天自然破除。
灰色雾障散开,石蟒抽回的巨尾狠狠拍在地上。
廖危勤的身体顷刻坠下,“砰”一声重重砸向地面。
鲜血在他身下洇开。
他一张口,大量浓稠的血液就从他嘴里呕出来,鲜血染红他发白的胡须,他干巴巴的面皮上,眉头皱在一块。
不论多强大的人,只要轻敌,迟早都会付出代价。
廖危勤就是个例子。
他颤抖着枯槁的手撑起身体,胸前的血窟窿却止不住的往外流血。
廖危勤连忙点了两处身上止血的穴道,汩汩流出的鲜血才逐渐
停下。
他看着石蟒,自知不是其对手,再不敢嚣张妄言。
只是眼下他的状况,武器尽毁,又身受重伤,自保恐怕都很难。
楼云溪凑单墨见川耳边,低声:“血见天的阵法已经破了,但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妙。你还能跑吗?”
依照石蟒凶残的性情,还有它的智慧,廖危勤倒下后,紧跟着被吃掉的就是他们。
以她之见,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强而避之,这是孙子兵法里教的。
墨见川:“能,你牵着我,我便不会拖你后腿。”
楼云溪:“行,一会儿趁着糟老头子和石蟒做最后斗争,我们先撤。”
总要有人牺牲,为什么不能是那个老登?
楼云溪暗自打定了主意。
谁知她看向廖危勤时,对方也看向了她。
“?”
楼云溪柳眉一蹙,不对劲。
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还没弄清廖危勤的意图,廖危勤就迅速朝她扔来一个黑色弹丸。
“看暗器!”
这是死都要拉他们陪葬?
楼云溪一惊,大喊道:“狗贼!”
她挥剑斩破那枚黑色弹丸。
强大的力量迫使弹丸突然炸开。
“嘭”!
白色粉末飘得到处都是。
石蟒警惕,
直接以蛇尾挡脸。
楼云溪也用衣袖挡住了自己视线。
不一会儿,白色粉末散去。
奇怪的是他这所谓暗器并没有造成什么厉害的损伤。
楼云溪抬头一看,就见廖危勤拖着重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跑。
这是声东击西?
但以他这么慢的移动速度,石蟒绝对可以将他一击毙命!
楼云溪这么想着,却发现不管廖危勤跑得多慢,石蟒都没有再关注他。它反倒是瞳孔竖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嘶嘶~”
蛇信子吐露,蛇尾不断在地上左右甩拍,这绝对是个危险的讯息。
楼云溪心猛地一跳:“走!”
她当即拉上墨见川,迅速找了条与廖危勤相反的路跑。
他们行动巨快,墨见川就算看不见步伐也没有丝毫停滞。
但石蟒放弃了追击廖危勤,反倒飞速朝他们冲来。
巨尾扫断他们面前几棵大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嘶~~”
楼云溪太阳穴一跳。
怎会如此?
她回头看了一眼廖危勤逃跑的方向他虽然行动缓慢,但已经快谈离这片树林。
石蟒是看不到那个更好攻击的目标吗?
为何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反过来追他们!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即将逃出生天的廖危勤嘴畔露出的得逞的奸笑。
石蟒直勾勾盯着他们,说:“食物。”
“嘶~美味。”
楼云溪背脊一寒,忍不住咒骂了句:“臭老贼!”
墨见川唇角一压:“怎么了?”
“那暗器根本不是什么危险之物,而是由能吸引蛇的香粉制成的药丸。廖危勤以暗器之名让我击碎那个药丸,成功让我们沾上满身香粉。石蟒闻到药粉的气味自然不会再攻击他,而是选择攻击我们。”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