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拓知道自己真的可能会死以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别杀我。我有很多金银财宝!这些年我掠夺了不少钱财,只要你饶我一命,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金拓只知道世人都爱财,却不知道这些东西也会更快将他送上归西路。
见楼云溪不为所动,他一边费力地向后腾挪身体,一边拖延时间:“月亮贝如何!我也有月亮贝!你拿了钱可以去月莲城买XX东西!”
吉祥剑泛出阵阵蓝光,杀意更甚。
“别杀我!我求你了!”
再没了任何谈话的余地,金拓只能跪地哭求。
楼云溪倏然一笑。
他处处看不起女人,把女人当做肆意蹂躏的玩物。原来在死亡面前,他男人的骨气也不值一提。
“晚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地上,如同坠落沙地的红色面纱。
剑刃蓦地划过眼前男人的脖颈,喷溅的热血洒满她新婚的衣裙。
楼云溪冷眼看着倒地的男人,于跳动的篝火之中冷冽回眸。
如今她灵力已经恢复了五成。
寨主已死,剩下的那些人也不足为惧。
此时盗匪等人看楼云溪已不觉得她是个神女,反倒觉得她像个菩萨面容的修罗。
明明长了一张
绝美的脸,还带着慈悲面容看人,可下起手来却是十足地狠戾干脆。
“别杀我!我们今日起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干抢劫的营生了。”
“你就饶恕我们一次吧!”
听着他们苦苦哀求的声音,楼云溪不为所动。
“饶恕你们是被杀的无辜之人才能决定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送你们去见他们亲自乞求饶恕!”
吉祥剑自她手中飞出,在她的灵力操控下,仅仅几个呼吸间就将寨子里的盗匪尽数剿灭。
一网打尽,她只需要要一个契机。
篝火依然晃动,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婚宴此刻却寂静无比。
血腥味还在蔓延,但在场之人除了楼云溪,再没一个活口。
吉祥剑又接连打破一个个酒坛。
酒水顺着桌子、地毯,四处蔓延。
楼云溪掌心燃起一团蓝色火焰,张狂的焰火顺着她掌心延伸到地面。
“哗啦!”
篝火跳动的寨子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楼云溪艳丽至极的容颜在火光的照映中,竟透出几分从前没有的妩媚色彩。
“云溪……”
玛依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楼云溪回头望去,在她身后有十几个女孩,密密麻麻瑟缩在一起。其中年纪最小的也不
过才十二三岁。
照玛依莎所说,这些人都是强盗抢来的。
他们会杀掉有反抗能力的男人,留下能生育或是漂亮的女人。
这就是寨子一直能延续的理由,他们强迫女人成为他们的生育机器,把她们当牲口一样奴役。
因为没有如同楼云溪一样的美貌,他们进寨子后过的大都是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也是楼云溪必须除掉这个寨子里的所有人的原因。
他们个个都罪该万死!
这几乎是那群女孩被抓来后第一次从牢笼里走出来。
她们瑟瑟发抖地看着楼云溪,看着她身后漫天的火海,愣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该干什么。
楼云溪走到那个小女孩面前蹲下。
她将吉祥剑插入地里,不让小女孩看见剑上的血迹。
她轻轻握住小女孩柔软的双手,问她:“小妹妹,你几岁呀?”
“十一。”
楼云溪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利器刺中。
这女孩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小。
她问道:“他们,欺负过你么?”
那女孩还太小,不懂什么是楼云溪口中的欺负。
她睁着一双澄澈的双眼,好奇地望着楼云溪说:“姐姐,他们一直亲我,亲到我很痛算欺负吗?”
楼云溪对小女孩身后
的人投去疑惑的目光,直到那些人点头,楼云溪才阖眸低下了头。
只要是进了寨子里的女人,就没一个能保住清白。
哪怕她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
“一群禽兽,死有余辜!”楼云溪只恨自己让他们死得太过痛快!
她鼻子一酸,再抬头时眼眶已然湿润。
楼云溪说:“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欺负你了。你安全了。”
“那些人……”小女孩的视线越过她肩头,糯糯地问道:“他们是死了吗?”
楼云溪说:“人都会死的。他们到了该死的时候。”
小女孩问她:“那大火怎么办呢?我啊娘说火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