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身后的男人怀疑道:“这蛊王真有直接操纵人的效果吗?”
蛊师得意洋洋道:“这是自然!我族用蛊厉害之人,只要将蛊王下在人身上,这人必定任其差遣。你指东,他绝不往西。”
养在动物身体里的蛊王能大面积操控千千万万个人蛊,但那些人蛊也只能是行尸走肉,不具灵性。
但要是把养成的蛊王再种到人身上,那个人就会成为蛊师手中听话的傀儡。
这种傀儡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一切行动只听蛊师指挥。
男人问道:“就算对方修炼境界极高,也能如此?”
蛊师双手负在身后,万般自信道:“只要不是近神之人,我都能拿下。”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
“此事也得感谢你的主子,竟然能找到淮山这么好的地方给我炼蛊,连淮州城的百姓都能为我献祭出来。鼠王一夜间吸收淮山灵气,异变的同时也促进蛊王生长,真是妙哉!它一定会是我这辈子养成的最厉害的蛊!”
蛊师旁边的男人说道:“只要能成就主子大业,牺牲几个草民算什么。淮州百姓能成为炼蛊的材料,是他们的荣幸。”
楼云溪眸子微微眯起。
她所猜不错,淮山周围的灵气消失以及河鱼异变,都和这次的
怪病有关系。
但是为了养蛊献祭百姓,太可恨了!
“只是……”蛊师似有疑惑,“淮州城怪病蔓延那么快,真不会引起关注?”
男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在事情更恶化之前,主子暂时能压住。”
只是到底能压多久,他也不清楚。
所以他们更得抓紧时间。
男人认真道:“为了养它咱们已经闹出不少动静,就连天阙圣女也来了。处理天阙殿的人很麻烦,在她们发现问题之前,必须把蛊王培养出来。”
他话音刚落,地道口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男人惊讶道:“还有人?”
蛊师:“除了咱们自己人,这个地点对外是绝对保密的,不可能还有人来!”
男人立刻拔出配剑,紧张地望着地道口。
就在大家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时,一个小青年从地道口钻了出来。
他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眸子毫无神气,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摇摇晃晃不像个正常人。
高处,楼云溪呼吸一滞。
“季寒衣!”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让季寒云看住他吗?季寒云又哪儿去了!
太多问题涌入她脑子里,她都不知能先解开哪一个迷题。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季寒衣行尸走肉地走到坑洞
中间。
他像只老鼠一样,和深坑里的老鼠挤在一起,乖巧地匍匐在鼠王面前。
墨见川薄唇微抿。
本来只想打探清楚消息就走,若不能除掉蛊王,先摸清楚地形也好。
但如今多个人质在这儿,他们走也不是,打也不是。
季寒衣到底在干什么?
深坑里,倒是蛊师放下心来。
“莫慌,一个中蛊之人而已。”
他压下男人握剑的手,说:“他是被蛊王控制了才变成这样。不成威胁。”
看那小青年的样子,被控制之前恐怕连灵力都没有,压根不是修炼之人。
没什么好担心的。
男人皱眉道:“你不是说蛊王没养成之前操控不了活人吗?”
蛊师说:“它只是没彻底养成,所以远在淮州城的人不受控制。但这些距离蛊王近的人,受影响更大,可能是一起被招过来了。”
蛊师问道:“你忘了之前住在山里的染病樵夫吗?”
那时他刚刚开始炼蛊,利用鼠王操纵小鼠传播蛊虫,其中一个被感染的病人就是山里的樵夫。
因为住处离坑洞近,那个樵夫在感染后的第二天就被鼠王召了过来。
他们身上有蛊虫,所以能很轻易地找到鼠王所在地,也不会走丢。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蛊师看着深坑里的季寒衣,说道:“最近都没时间去外面猎野味给鼠王当粮食,鼠王已经两天没好好进食了,正好拿他当点心。”
蛊师对鼠王吹了声口哨。
鼠王睁开眼睛,紫红色的鼻子在空气中不停嗅着味道。
闻到季寒衣的所在,它锋利的门牙兴奋地抖动起来。
“吱——”
它的叫声像是粉笔滑过墙壁发出的尖锐噪音,听得人浑身不适。
但季寒衣就像是得到了指令,慢慢从深坑里站起来,一步一步朝鼠王走去。
楼云溪一惊,她虽然料想到鼠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