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溪诊了一下她的脉搏,情况不妙。
她看向身后两人,严肃道:“都背过身去!”
等他们转过去看不见女修的样子,楼云溪才扯开女修胸前的衣物。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大过天。
未出嫁的女子要是让被人看见身体,估计也就不用活了。她要救人,也要保住这个女修的名节。
解开衣物,女修胸前一个青紫的脚印子落入楼云溪眼底。
楼云溪在上面按了按,有些不妙的感觉。
她肺部里恐怕还有淤血。
若不及时救治,可能要一命呜呼。
楼云溪简单拢好她胸前的衣物,叫道:“墨河,季寒衣,你们过来一下!”
两人这才转过身。
楼云溪道:“她的伤很严重,必须立刻救治。除了这个院落,哪儿还有屋子?”
这回季寒衣可犯了难:“没了。离这儿最近的院子过去也得一盏茶的功夫。”
为了让楼家母女住的冷清一点,他特地给她们找了这个窄小的院落。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楼云溪皱了皱眉:“没时间了。”
肺部淤血可大可小,等人真送到别的地方,说不定已经憋死了。
至于他们眼前的院子,楼云溪就更不考虑了。
女修就是被人打出来的,肯定不能再送回去。里面什么时候再次打起来都不知道。
楼云溪看了看四周,扶着女修到一处院墙边躺下。
她看着墨见川和季寒衣道:“把你们身上的外裳脱了,把这儿围起来。”
季寒衣愣住了,“神医姐姐,你要在这儿救人?”
这的条件也太简陋了些吧!
楼云溪:“命不等人!”
墨见川已把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当成一块布围在了女修身边。季寒衣见状,治好也脱下身下的衣物当成围布给女修遮挡。
楼云溪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再围!”
她没脸没皮被人看了不要紧,女修被看了就只能去死了!
两个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用双手摊开外裳给女修架起一个临时的庇护所。
楼云溪解开女修衣裳,从随身的针包里取出几枚银针照着她胸口扎下。
扎第一针的时候,女修痛得满地挣扎。
楼云溪:“别动,我在救你的命!”
她知道很疼,但要是女修这么一直乱动,她下错针,女修可能会当场毙命。
女修听了只能咬牙忍住不再乱动,但额头却沁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她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
的样子,花一样的年纪,一张脸却苍白的像张纸。
这时季寒云也闻风赶来。
看到墨见川和季寒衣摊开衣服围在院角,季寒云正要过来,季寒衣就道:“大哥,别过来。这儿有个女修在治病,非礼勿视。”
季寒云只能站在不远处观望。
楼云溪接连往女修胸口下了七针,女修咳嗽了好一阵,才终于呕出一口血又黑又浓的血。
楼云溪再次诊过她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淤血吐了出来,并无大碍了。
她收回女修胸口的银针,替女修拢好衣服,才对墨见川和季寒衣道:“可以把衣服放下了。”
女修艰难起身,跪在楼云溪面前磕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两人将衣服收了回去。
季寒云这才发现救人的又是楼云溪。
但回头看向季寒衣,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在这儿!”
季寒衣举起双手:“和我无关!我带他们在府中走走,才走到西厢这个女修就被人打出来了。”
季寒云脸色阴沉,本就板着的脸也更加难看。
他握着三寸宽刀走进院里。
楼云溪立即对墨见川道:“进去看看。”
这院子不大,如今
却被季家修士挤满。
楼云媚和楼云娇也都将武器拔了出来,一副要和他们季家打个不死不休的模样。
看到季寒云来了,楼云娇反倒一脸得意。
“阿姐,我早就说了吧,不闹出点动静,季家是不会派个有头脸的来和我们说话的。”
季寒云冷声道:“二位在我府中闹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觉得这小院住不惯,我可以将你们先送去牢房!”
他们季家可不是没有关人的地方!
季寒云语气严酷,谁知楼云媚比他更横!
楼云媚咬牙道:“我们倒要问问你,楼家好歹是四大家族之一,你凭什么将我们软禁在此。”
季寒云道:“你们伤了季家人,不将你们放在眼皮子底下,若你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