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舞不屑一笑。
“毛头小子,怕了?”
季寒衣双腿发抖,他算是明白楼云溪为什么说若这群人执意要杀她他没有办法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讲道理!
就在此时,他看见楼云溪挡在了自己身前。
她握着红昭伞,凌然道:“顾夫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但他和此事无关,你们没必要为难他。”
噢!
他的神医姐姐就是和那两个妖艳贱货不一样,她是如此的人美心善!
楼云娇坏笑道:“你说无关就无关,我看他对你还挺上心呢!”
对楼云溪这么吹捧,必然又是一条舔狗!
虽然不知道他和楼云溪是什么关系,但只要他是楼云溪在乎的人,她都不想放过。
楼云溪凑到顾曼舞耳边说道:“娘,此人若是跑了容易走露风声,还是一块除掉最好。”
顾曼舞:“那便杀了!”
见他们杀心已起,楼云溪立即道:“他是季家之子!顾夫人真要在季川给自己树敌吗?”
此话一出,顾曼舞眼中果然多了几分忌惮。
季寒衣也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反过来挡在了楼云溪面前。
“对,我是季家人。你们敢在季川动我,就不怕季家找上门来?”
云启四大家族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他们暗地里有争斗,但谁也不会在明面上挑起是非。
否则另外三个家族定然会合力针对这一家族,好瓜分这个家族的领地。
就算是顾曼舞亲自来季川,她想围寅卧山也要先和季家家主商议。得到对方许可才能行动。
要是让季家人知道她针对季家的儿子,日后对楼家恐怕不利。
楼云娇气道:“你说是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
季寒衣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那是快罕见的血玉雕成的令牌,上面明晃晃刻着个“季”字。
季寒衣宝贝地把令牌藏回怀里,生怕弄坏了,嘴上却很嚣张,“都说了本少爷就是季家之子!还敢质疑我!”
楼云娇担忧道:“娘,是真的吗?”
顾曼舞皱了皱眉。
“令牌是真的,人就……”
顾曼舞行事谨慎,怀疑道:“几日前我与季家家主议事时分明见过季家之子,他可不长你这样。”
季寒衣:“你说的那是我大哥,我是季家次子季寒衣!”
楼云娇听到这里顿时笑出了声。
她记得季家只有一个嫡子,也是长子,叫季寒云。
之前爹还有意让她和季家长子联姻,但她心里有了萧册炀,自然不愿意嫁到季川来
了,也回绝了这门亲事。
但眼前这个季寒衣算什么东西?
和季寒衣有关的事,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多半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
楼云娇眼底尽显轻蔑之意,“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不成器的庶子。和楼云溪一路货色。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楼云溪这种低贱的女人,就只能和低贱的庶子交朋友!
季寒衣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庶子怎么了,庶子我也是季家的儿子!”
楼云娇毫不客气道:“庶子就是低贱!”
顾曼舞对他的出声不感兴趣,但知道他是庶子之后明显也轻蔑了许多。
“这是我们和楼云溪之间的私事,季少爷既然与此事无关,就退到一边去。”
顾曼舞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客气。
他是季家的人,她们不能杀了他,但也不会给什么好脸。
她好歹是楼家的家主夫人,季家家主总不能为了一个庶子和自己较劲!
季寒衣双手叉腰守在楼云溪面前:“我就不走,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楼云溪是我朋友,你们想抓她总得有个理由!”
顾曼舞神情冷冷:“我们楼家抓个自家人还由得了你插手?一个庶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季家是没人教你规矩么?”
“没规
矩的人是你们吧!”季寒衣气道:“我早听说楼云溪被你们逐出楼家了,怎么要算账的时候她又成了你们楼家的人。今天此事不说清楚,你们休想把她带走!”
季寒衣生得不算高大,但此刻保护她的心却一片赤诚。
没了结巴的限制,他现在口齿利落得很。
他看着顾曼舞骂道:“以多欺少,都当家主夫人了还叫这么多人抓她一个,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你最不要脸!”
顾曼舞的神情冷得像附了一层冰霜,一枚暗器突然从她手中飞出。
一言不合就出阴招,楼家姐妹的阴险说不定都是跟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