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福晋连声说着软话:“娘娘实在是太过谦虚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您才是六宫之中的第一人呢?只要您开口了的事儿,皇上哪有不应的?”
俪珠打定了主意,轻易不会动摇:“这事儿才过去几天?万岁恐怕还没有消气,你们还是回去等一等吧!”
而且这些人说白了与她也算是敌人。
但凡康熙的威信略有不足,前两天这群人的丈夫子侄跑到乾清宫去闹了那么一场,恐怕真还能叫康熙收回旨意。
到时候,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俪珠可不是能够以德报怨的人。
她向来支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一名贝勒福晋捂着肚子磕头不迭:“娘娘!求求您可怜可怜臣妇吧!臣妇已经怀胎三月了,孩子不能没有阿玛呀?只要您愿意替臣妇进言,臣妇愿意献上万贯家财!”
一名国公夫人不甘落后:“臣妇也愿意献上全部的私已银子!”
其余的宗室命妇也全都豁出去了:“臣妇……”
俪珠不屑地挑了挑眉,轻蔑道:“就凭你们?不是本宫看不起你们,只是万岁先前给本宫送了几十万两银子,今日又赐了本宫两万户食邑,你们又能拿出多少银子?”
一名贝子福晋擦了擦眼泪,哀求道:“臣妇自然是比不了娘娘的,只是臣妇的外公乃是江南富商,也算是富甲一方,只要娘娘愿意替臣妇向皇上求情,不论成与不成,臣妇都愿意献上两万两银子…不,是五万两银子!臣妇哪怕砸锅卖铁,也给娘娘凑齐了。”
一名国公夫人哀凄道:“臣妇虽然没有那么多银子,但是臣妇祖上有不少田产与铺子,都愿意献给娘娘。”
其余的宗室命妇也献出了各自的筹码:“娘娘……”
俪珠神色略有缓和:“这事儿让本宫考虑一番,你们先回去,慢慢等消息。”
安亲王福晋心中焦急:“娘娘……”
俪珠凤眼一瞪:“怎么?你们还想在景阳宫中威逼本宫不成?”
安亲王福晋连忙跪倒在地:“臣妇不敢!娘娘恕罪!”
俪珠随意地摆了摆手:“既然不敢,那就跪安吧!本宫乏了。”
一众福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错失大好良机。
但碍于俪珠的威势,却又没谁再敢胡乱开口。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俪珠愈发不耐:“怎么?还要本宫请你们出去不成?”
一众福晋连忙请罪:“娘娘恕罪!臣妇等人叨扰了娘娘,还望娘娘宽宏大量,海涵一二。”
俪珠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娘娘好生休息,臣妇等人告退!”
安亲王福晋又带着众人对俪珠行了一礼,方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等她们走后,俪珠面露鄙夷之色:“先前不见上门,如今倒是想着来求本宫了,真是可笑。”
李家众人见到俪珠的威势,一时之间竟也被震住了。
原本在她们眼中高不可攀的实权亲王福晋,在俪珠面前竟然也如此低眉顺眼,真是叫她们大开眼界。
三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李母柔声道:“娘娘,安亲王不同凡响,这一次得罪了他的福晋,您以后可得小心。”
俪珠十分自信:“安亲王再怎么不同凡响,可如今早已不是从前了,本宫身为独一无二的双封号贵妃,只有旁人害怕得罪本宫的道理,没有本宫害怕得罪旁人的道理。”
李母点拨道:“这一回安亲王福晋恐怕只是个牵桥引线的,背后是许多宗室福晋。”
“额娘的心思本宫明白,只是额娘无需担心,只有万岁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人等最多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用,不必太过在意。”
俪珠解释道:“说白了,哪怕本宫今日对他们热情相待,可只要本宫失了宠,他们就会立刻调转枪头对付本宫!而只要本宫一天不失宠,哪怕本宫骑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他们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忍着!一群墙头草的支持与反对,对于本宫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李母颔首:“娘娘言之有理,娘娘能够看清楚这一点,怪不得可以宠冠六宫。”
“额娘,你同诸位亲戚在宫里多住两日吧!”
俪珠顺势转移了话题:“万岁前两日已经让人将紫禁城西北角的明华宫打扫出来了,以往都是省亲归来的公主们小住的,当做下榻之处倒也不会委屈了你们。”
李母推辞道:“皇上恩典,臣妇等人受之有愧。”
“额娘,莫要如此见外。”
俪珠坚持道:“你如今是长公主,其余的姐妹侄女也都有宗室爵位在身,暂住在明华宫之中,不算逾矩。”
李母微微一笑:“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臣妇等人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然后,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