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这是个什么劳什子玩意儿?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反正本宫恐怕都已经被宫外那些人当做妖妃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俪珠先是放声大笑,而后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森寒的冷意:“皇贵妃,你可别告诉本宫,这里面没有佟佳氏的推手。”
皇贵妃身子绷紧,一副理屈词穷的模样。
“至于本宫的那些姐妹侄女,她们嫁地好不好,首先得看本宫得不得宠!”
俪珠的脑子十分清醒,她冷哼一声:“只要本宫得宠一日,纵然本宫名声再差,也多得是王公贵戚向李家提亲。”
皇贵妃斥道:“巧言令色,牙尖嘴利!”
“你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
俪珠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儿:“怪不得你没当上皇后呢!”
不等皇贵妃发怒,俪珠继续开口道:“你想一想啊!想要当皇后,名声那是肯定不能太差。”
皇贵妃的神色逐渐平复,侧耳倾听了起来。
“本宫都被民间当成妖妃了,想做皇后也做不上了,所以本宫再怎么得宠,对你也没有多大威胁。”
俪珠的语气非常的循序善诱,十分具有迷惑性:“毕竟你也不是靠着宠爱上位的普通女子,你靠得是与圣母太后同出一源的特殊血脉。”
皇贵妃虽然不喜欢俪珠,可也不得不承认,俪珠的这番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俪珠又紧接着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可若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名声极好,家世又盛,心机还深,位份也仅次于你的女子,你觉得她能当上皇后的几率会比你小多少?”
名声其实是可以改的,只是古人通常很难转过这个弯儿,包括皇贵妃等人在内。
所以皇贵妃对于俪珠的敌意瞬间退去了大半。
在她看来,只要俪珠不抢她的皇后之位,一切都好说。
同时,皇贵妃对于钮祜禄贵妃的敌意更甚从前。
钮祜禄贵妃拍案而起,怒喝道:“俪妃!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贵妃妹妹。”
皇贵妃面无表情地开口和稀泥:“俪妃妹妹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你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钮祜禄贵妃眼神如刀:“臣妾只是不愿被人污蔑。”
俪珠淡然道:“本宫素来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钮祜禄贵妃愈发恼怒:“俪妃!”
皇贵妃根本不给钮祜禄贵妃借题发挥的机会,直接将手一摆:“行了!时辰到了,诸位妹妹可以回去了。”
钮祜禄贵妃一口气顿时哽在了喉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憋屈不已。
“臣妾等人告退。”
趁着一众嫔妃行礼的间隙,俪珠直接起身,甩着帕子越过了钮祜禄贵妃,风风火火地向殿外走去。
皇贵妃对此视若无睹。
钮祜禄贵妃本想张嘴叫住俪珠。
可她转念一想,她根本压制不住俪珠。
若是俪珠待会儿再回怼她一番,弄得她下不来台,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最终,钮祜禄贵妃只能黑着脸,快步走出了大殿。
惠妃与德妃紧随其后,其余嫔妃也相继跟上。
俪珠这时早已经坐上了步辇,撑起全副仪仗,神气十足地走远了。
原地只剩下生了一肚子气的钮祜禄贵妃与想看热闹却最终失望而归的一众嫔妃。
……
回到景阳宫,俪珠先是卸去满头簪钗,而后重新梳了一个架子头,换了一身休闲舒适的烟紫色常服。
坐在软榻上,吃着义乌地区新进贡的青枣,喝着甜咸口的牛乳茶,十分悠然自在。
好生休息了一会儿,又用过丰盛的早膳,还传了一个升平署的女说书先生过来讲了一会儿故事。
很快,到了中午。
康熙批完奏折,早早地赶了过来。
他同俪珠睡了个午觉,又一起用过御膳。
下午,二人去淑芳斋听了一会儿戏。
回宫后用了夜宵,又做完了正经事。
沐浴一番,二人方才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因为不用请安,所以俪珠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用完膳后,去御花园转了一圈。
等到下午,康熙又过来了。
只是这一次康熙的神色非常严肃,甚至隐隐带着怒意。
俪珠连忙关心道:“三郎,发生了何事?”
康熙咬牙切齿,欲言又止:“太皇太后真是……”
俪珠试探着接口道:“真是老糊涂了?”
“何止是老糊涂!”
康熙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为夫恨不得立刻同她脱离祖孙关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