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俪珠仔细与秋果讨论了一番该怎么整治蓝常在的事宜,整个人不由得有些犯困。
毕竟昨天晚上康熙真的是太厉害了,让她有些受不住。
想着天色还早,她当即补了一觉。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神色欣喜,但又略带焦急的秋果。
“主子,您终于醒了!”
俪珠有些睡眼朦胧:“怎么了?”
秋果连忙开口提醒:“主子,是魏公公来了,是来传皇上旨意的。”
俪珠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可是不能怠慢的。
毕竟这些人从小和皇上生活在一起,皇上十分信任他们,可以说连后宫的嫔妃都比不了。
他们又特别的熟悉皇上的生活习惯,而且心眼子又不大,万一在皇上身边说点有的没的,那可真是一个隐患。
即使她不怕,也觉得有点麻烦。
“请主子恕罪,奴婢本来是想要叫醒主子的,但是魏公公得知主子还在午睡之后,就说先别叫醒主子,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就是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刚过半。”
也就是一点左右。
“魏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是四刻钟以前。”
古代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分了八刻钟,每刻钟是十五分钟。
俪珠有些惊讶:“岂不是说他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
“是的。”
“快点给我梳洗一番。”
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俪珠出来的时候,魏珠早就候在了门口。
“参见李主子,李主子玉安。”
俪珠面上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魏公公快快免礼,真是不好意思,竟叫你在外面等了这么久,都怪我身边的丫头太实心了,竟然真没有叫醒我,实在是对不住。”
“哎哟,李主子,您说这个话,不是打奴才的耳光子吗?这当奴才的,等一等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您别看您这一出来就瞧见了奴才,其实奴才方才一直是在旁边暖阁里等着呢!夏果姑娘和秋果姑娘不知道给奴才送了几回点心几回茶了,半点也没怠慢奴才,奴才要在别人那里,哪能有这个待遇呢?”
魏珠丝毫没有不耐烦,面对俪珠,竟然好似比往常还要殷勤。
“可这叫你等了一个多时辰,岂不耽搁了你的时间,你还要去办皇上的差事,这便是我的不是了。”
“李主子放心,皇上身边的差事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这办差事也是有章程的!俗话说的好,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别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推,但是李主子这边的差事那是一等一的,别说是等一个多时辰,就算是让奴才在这儿等上一天,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魏珠不愧是在康熙身边伺候的人,这说起来简直是滴水不漏,而且让人听着也觉得欢喜。
俪珠见状,也不由地微微娇嗔,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你啊你啊,快坐吧快坐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以后也别生分了,常来常往的,在这宫里我也好多一个能说话的人。”
“李主子,您不知道啊!这满宫里的主子呀,奴才就觉得您啊最是与众不同,旁的主子见到咱们这些太监,那可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您不一样,奴才这都是瞧在眼里的,自然要对您也是感恩戴德的。”
魏珠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宫里的确是太监的地位最低,但是像他们这种皇帝身边的太监,却又有所不同了。
为了和俪珠拉近距离,魏珠是什么话都愿意说出来。
因为他已经看出俪珠绝非池中之物了,以后必然是一位不一般的宠妃。
俪珠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也开口接话道:“说白了,这宫里位分高的基本上都是满洲贵女,再不济也都是满洲包衣,不像我是汉军旗的人,你们太监也都是汉人,我瞧着你们也亲切两分。”
魏珠的言语之间突然带了几分郑重其事的意味:“李主子,该不是别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吧?您可别多心啊,这什么满不满汉不汉的,关键得讨皇上喜欢才行呀!若说句大不敬的,这已故的圣母娘娘,那不也是…您说是吧?”
康熙的生母在顺治朝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汉人妃子,所以康熙也深受生母的影响,对于汉学极感兴趣。
年轻的时候皇位坐的还不稳,所以宫中的嫔妃都是满妃,可是到了后期,他最喜欢的就是汉妃。
俪珠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这话我们可说不得,魏公公,还是赶紧说说皇上让你来传什么旨意吧。”
魏珠谄媚一笑:“皇上口谕,您今个晚上还得再辛苦辛苦,要继续去乾清宫伺候。”
俪珠看到魏珠对她的态度,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