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眼神和木云杉有接触的陪酒女,其他在场的人,都被她的痛苦感染了。
鲁尼尤其,洛桑还没有说话解释,他就已经先猴急地开口了:“木小姐,少爷他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这正儿八经地谈生意呢!”
木云杉别过头,假装抹眼泪:“谁正儿八经谈生意,还抱着俩美女的呀?洛桑,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有意见可以直接说,别搞这些事情。”
见她这样,回想白天两人的甜蜜和默契,洛桑有些心疼,他抱歉地看向身边的男人:“抱歉,涂先生,让我先去处理一下。”
涂先生情场老手了,拍拍他的手,答应了:“这事咱们今天也谈得差不多了,细节的事情,可以下次再详细聊。女人的事,你也别心急,千万别和她对着干,女人嘛,顺着她的话,哄哄就好了。”
洛桑点点头,从俩陪酒女中间挣脱出来,迈着步子往外走。
木云杉见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心中暗喜,但还是极力压抑住那股喜悦。
洛桑走到她面前了,她费力地挤出一滴眼泪,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走,去我房间,这事你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她装作很在意却又故意不理会的样子,甩完狠话就迈着迅疾的步伐往前面走。
洛桑急忙跟上。
鲁尼忧愁地看向房间内的涂先生:“涂先生,下次咱们谈生意还是别叫陪酒的了,像今天这样,多尴尬。”
涂先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地举起酒杯,又给被吓得不敢发声的几个陪酒女使了一个眼神:“别傻坐着啊,再唱几首!哥哥我可还没有尽兴呢!”
木云杉在前面走得很快,洛桑三步并作两步,才勉强跟上。到了房间门前,她刷了房卡要进去。明明说好进房间让他好好解释的,关门关得却比谁都要快。
洛桑知道她生长在国内,天天见的是民主法治、和谐自爱的场面,今天这阵仗,着实有点吓到了,所以她这会儿发点脾气,也是很正常,很需要被包容的。
“快松手吧,这样被门夹着很痛的!”
方才她要用力关门,要不是他当机立断,伸出一只手去阻拦,恐怕这会儿已经被拦在门外了。
不服气地轻哼一声,木云杉还是松开了手,洛桑顺理成章地进了房间。
身后门碰上了,洛桑开口刚想解释,刚刚还生着气,背对他的木云杉,忽然转过身来,一改小女儿的作态,眼里透着恨意,一个右前踢脚,就把他狠狠地撂在了地上。
有话可以好好说啊,一上来就动手算什么本事?!
洛桑真没想到她会生气到这个地步,挣扎着想爬起身,木云杉又一记重重的肘击,将他完全压制在她的身下。
冰凉的藏刀从她腰间抽出,刀刃抵住了他炙热的脖颈。现在,只消持刀的人稍稍向后用力,他立马血飙三米,一命呜呼。
木云杉下手这么重,洛桑瞬间明白了,她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于是冷静下来,轻声开口:“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木云杉先用腿压住他的后背,这才能够腾出一只手来掏手机。她点开夏柠发给她的第一张图片,横着摆在洛桑面前,让他仔细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丛雀被你的人好好保护着吗?为什么又出现在暗网上,还有人打算售卖她身上的器官?!”
洛桑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语气真诚,丝毫不像是谎言。
木云杉气得又重重给了他一个肘击:“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怀疑你带我来芽庄根本就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转移丛雀,售卖她身上的器官!你和卖她器官的人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成功了你俩一起分钱!”
木云杉真是气,气得高级词汇直飙。
“我......”洛桑自知解释无用,转而换了一个思路,“你要真这么想,大可以现在一刀了结了我,为自己泄愤,为丛雀报仇!但你杀了我以后,就真没有人可以带你去找到她了,哪怕找到的只是她的尸体!况且,你在这儿杀我也太明显了,鲁尼绝对不会放过你,干爹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你!”
木云杉好一阵语塞,洛桑又说:“放开我,既然你这么心急,我就先带你去找丛雀。但在出发之前,我需要先和涂先生交代一声。”
仔细想了想,木云杉决定还是最后相信他一次:“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但你要再敢骗我,我一定杀了你!反正你在这边这么出名,仇家又多,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木云杉一松手,洛桑就马上站了起来,听着她愤怒绝情的话,他无动于衷,只是眼神久久地停留在她手中的那把藏刀上,悲伤地恳求:“可以,但是请你杀我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这把我送你的刀。毕竟,它代表了我对你的一番真心情谊。”
他轻轻打开门走了:“你收拾一下行李,三十分钟后,民宿前小院见!”
即使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