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检查身体、驱虫打针、隔离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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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知道自己以后就住这里了,小野猫在五百平的房子里得意的跑来跑去,研究对它而言犹如参天大树的猫爬架,仰头望着门槛比自己还高的猫厕所发呆,探索自动喂食机等等。
夏江南说:“起个名吧,一直叫小野猫,它真以为自己叫小野猫了。”
胡卓说:“看它乐得傻样子,不如就叫阿花。”
wink说:“人家是橘猫,为啥叫阿花。”
胡卓说:“猫都叫阿花,茶茶你说叫啥。”
江茶:“呵呵。”
别cue她,她不参与。
小猫乐颠颠的扑到袁庭业脚边,咬他的裤脚玩,wink说:“真会玩,哎,你们有没有发现,感觉它看见庭业以后就超级开心。”
夏江南想了想,说:“那就叫开心吧!”
江茶愣了一下。
wink说:“好名字哇,就叫开心。”
袁庭业拎起小猫到脸前,声音低沉,“开心。”
江茶抬眸盯着他。
胡卓捏着猫爪,说:“嘻嘻,小开心你的好日子来了,要不是庭业救了你,这个冬天你可怎么活下去呀。”
wink打开一瓶啤酒罐头,说:“来走一个,庆祝开心遇到了心软的神。”
听他们一声一个‘开心’,江茶却感到身体渐渐发冷,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动,她垂着头,脸色却变得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按时吃了药,为什么还会这样,药失效了吗,好痛,哪里痛,四肢百骸,快窒息了。
茶茶,江茶?江茶?你怎么了?
谁叫江茶,江茶是谁......
一只手突然重重按在江茶的手背,她突然惊醒,猛地站起来,不敢看胡卓,推开他,胡乱扫了一下周围,然后大步走到落地窗边。
“茶茶,你怎么了?”胡卓跟过去。
江茶背对着他,肩膀紧绷,夜色太深屋内太亮,玻璃上清楚的倒映出她惊惶崩溃的眼神,她立刻闭上眼,不敢再看。
......别看,别想,别暴露。
“你怎么了?不舒服?饿了?转过来我看看。”胡卓见她没有反应,准备抬手掰过她的肩膀,就在他刚伸出手的时候,江茶睁开了眼。
短短几秒,翻涌的情绪像潮水般飞快褪去,窒息的胸腔强制进行呼吸,破土而出的恶意被竭尽全力按压,深深的掩藏,她主动转过了身,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像戴上了一副完美的面具。
胡卓晃了眼,那是他第一次在江茶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心无芥蒂的笑、灿烂绚烂的笑,笑的眼球上蒙着一层水雾,像是泪,又像是镜花水月的朦胧。
“我没事”,江茶微笑着说。
胡卓说:“没事就好,饿了吗?去吃饭?”
“好啊。”江茶说。
他们出门用餐,择了近处的饭店。
夜色茫茫,江岸边的晚风拂面,挂着彩灯的客轮驶过跨江大桥发出一阵汽笛鸣音。
吃的是什么江茶突然就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一直在笑,她记得她说,很好吃,吃饱了,猫的名字很好听。
她无奈的朝胡卓笑,说我可以回家了吗?
车子沿着滨江主干道行驶,窗外的风景走马观花。
车停了,江茶下车,胡卓跟着下车在车边叫她的名字,说,江茶,你喜欢猫的话,我们也养一个吧。
江茶弯起唇角,眼里闪烁,像草原上惊扑起的一片萤火,她说:“好啊。”
胡卓愣愣的说:“再见。”
江茶笑着说:“再见。”
她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停在马路边的车窗降下来,wink探出头用纸团砸胡卓,“看呆了?回家了大傻子。”
胡卓挠挠头,说:“感觉今晚她特别漂亮”,他拉开车门上车,凑过头说:“你们说我家茶茶是不是喜欢猫啊,今天晚上笑的那么好看。”
夏江南打方向盘调头,说:“那你就也弄只猫给她。”
wink说:“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你们别说,还真有道理。”
胡卓说:“要是我家茶茶能天天对我笑,别说戏诸侯,戏大马猴都行。”
几个人凑一起笑。
袁庭业若有所思的望了眼车窗外,眉宇微皱。
转身的瞬间,江茶早已泪流满面。
......别看,别想,别暴露。
谁是江茶,江茶是谁?
开心。
——好名字,就叫开心。
——小开心你的好日子来了,要不是庭业救了你,这个冬天你可怎么活下去呀。
——庆祝开心遇到了心软的神。
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