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穷一番话后,众人沉默着点头,显然对张无穷所言确实有目共睹。
见此,张无穷点头:“好,刘巡卫,将你心中的思虑说出来吧。”
“关于坊主将我们召集来此,心中顾虑无非是按照信中所言近日行动,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在月末行动。
“如果依信中所言,这两日行动,平白三成的胜算不可谓不诱人。
“但由于信中没有说明原委,在原先计划反复推敲,环环相扣的前提下。
“冒着未能知晓的原因行动,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变故导致某一环节出现问题,而牵一发动全身。
“那么如果按照原定计划,准备万全后在月末行动,虽说稳妥,却又平白丢失三成胜算,怎么想,都不合适。”
张无穷听完点头:“刘巡卫所言,正是我想说的,那么依巡卫看,该做何选择?”
“依信中所言,这两日行动”
“哦?为何?”
“想要做出选择,就不能只看选择。
“如果信中所言属实,那么可以确定的是,目前的衡天城,已经出现了一个可以让此次行动平白多出三成胜算的变故。
“而这个变故,我们竟没有一人察觉,甚至城中都没有任何关于此的消息流出。”
“巡卫是想说,既然和行动有关的人没发现,和行动无关的人也没发现,那么就全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照常行动,还能多拿三成胜算 ”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怎么决定,还是要看坊主”
“各位,你们怎么觉得?”
“刘巡卫此言有理。”
“巡卫分析的已是十分透彻了。”
“全交由少主定夺。”
“好,那就依巡所言,此事宜早不宜迟,各位分头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开始行动。
“在日出时分,按照原定计划,在秤地楼之上碰头,届时,我会安置豪宴,共赏出晨,为各位洗去伐碌,庆祝第二涌泉的诞生。”
“遵命,定不负少主期许。”
“好,无穷在此,静候诸君佳音。”
距离日出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秤地楼。
张无穷衣衫稍有不整的推门而入,对早已等候在此的人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吩咐下属开始准备了之后,就朝着顶楼走。
在进入房间,关上房门的霎那,背靠着房门,身形再也控制不住的垮了下去,双眼闭上缓了良久。
再度睁开之时,眼底深处的疲惫和困倦已经呼之欲出,可与之相对的,是心中难言的兴奋。
踉跄地起身,张无穷拖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刚想打坐恢复,房门就被敲响,紧接着,进来了一个人。
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张无穷难免有些激动,想要与所来之人分享心中喜悦。
“你来的正是时候,果不其然,一切都如巡卫所言,巡卫当真料事如神。”
“只是为坊主略尽绵薄之力。”刘巡卫说着,将进来时打开的房门关闭,看着张无穷:
“我观坊主精神疲弱,内体负虚,应是元气过极消耗,若是不尽快补足亏空部分,当心落下隐疾,影响日后晋升之路。”
“欲成大事,怎可能没有牺牲,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张无穷说话间,时不时的需要停下喘上一口,才能继续。
“况且我观巡卫,也没好上多少,,看来即使计划万般周全,真动起手来,还是会有诸多变故,只希望其他们那边,不要出事才好。”
刘巡卫点头同意,随后走到一旁坐了了下来,取出一个玉瓶:“这是我在动手之时,从那家的主人身上搜出来的,似是被珍藏了许久,兴许可以帮上坊主。”
说着,取出一粒,吞了下去,用元气引导划开后,不过片刻,气色明显正常了起来。
“应该没问题。”刘巡卫将药瓶丢给张无穷。
接过药瓶,张无穷取出一粒,闻了闻,随即也咽了下去,在感到体内情况明显好转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巡卫有心了,待此间事了,我定不会辜负巡卫好意。”
“坊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见张无穷将药彻底吞下,刘巡卫不疾不徐的说着:“说起来,有个事情,我在意了很长时间。”
“巡卫不妨直言。”张无穷感受着体内药力的进一步化开,虽然有想要静心休整的念头,但还是压了下来。
“我想坊主应该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个治令,或是计划是否能够真正实现。
“除了提出之外,往往更加重要的是如何实施和执行。
“选择了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性格,能力怎样,等等这些方方面面的差异,都会成为影响最终实现的因素。
“可以说这是每一个上位者都要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