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你变得不幸。”
齐平安陷入沉默,他能感到月话语中的沉重,但他无法说服自己答应月。
“我没办法给你承诺。”
面具下的月似乎笑了起来,留下一句:“善良的人注定不会轻松。”后就离开了房间。
在月走后,齐平安回到内房,房间中桌子上摆放着一些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事件结束的第八天,结束了为时七天的雨期,炙热的阳光直射大地,水汽弥漫,让整个泊水城街道犹如蒸笼一般。
西城门处,齐平安和月正从远处缓步走来。
临近,看到一个穿着无袖短衣,蹲在路边的壮汉。
壮汉手里拿着俩馍,一边啃,一边盯着来往的人群,时不时的取下腰间别着的水囊来上一口,目光中流露出一些狡黠。
大汉在看到齐平安,尤其是戴着面具的月后,马上站了起来,将馍随手揣到怀里,迎了过去。
“是您二位打算去衡天走货吗?”
齐平安点头,从戒指中取出信物,刚想递过去就见面前汉子左右看了一圈想找什么东西擦手。
没找到,干脆双手在衣服上一抹,又搓了搓手,还是有油渍,瞥了一眼信物,干脆一挠头:
“您收回去吧,就这一身白的行头,也错不了。
“俺姓王,叫铁竹”,二位叫俺铁竹就行了”
“不再确认一遍吗?”齐平安问铁竹。
铁竹摆摆手:“不用,城西门,晌午头,两人,其中一人一身白,没跑儿。
“而且您这眼睛不会骗人,俺这眼睛啊,也不会骗人。”
“好。”齐平安笑了笑,将信物收了起来:“在下解云,与我同行的这位是月,接下来的路途当中,就麻烦您了。”
“哎!俺就是干这个的,麻烦什么呀。”铁竹说着,就朝着城门外的方向望了望,嘴里嘟囔着:“该是时候儿了啊。”
扭头对着齐平安二人解释:“二位,估计路上碰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咱先找个阴凉地处着,也省得晒,如何?”
齐平安和月没有拒绝,王铁竹就领着两人到了街边的一处凉棚,坐了下来,要了三碗凉茶。
凉茶上桌,王铁竹大灌一口,砸吧嘴,呼了一声过瘾,见到齐平安正看着街道两旁的新店铺,就说:
“最近城中是开了不少新铺子,这甭管原因是啥,俺倒是觉得不坏,起码晚上啊,能有点人气。
“早约莫的时候,那还没到太阳下山,这边边起的,关门一个比一个快,给钱都留不住的呦,半夜走过来,胆子都给去一半儿。”
月没反应,齐平安倒是注意到这王铁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向月所戴的面具。
他知道这些平日里走货的,见多识广,对各地的情况都有知道不少,兴许能从对方口中了解一下关于面具方面的,正巧他也很是好奇。
“铁竹兄可是对面具感兴趣?”
王铁竹见齐平安点破,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也算不上感兴趣吧。
“”是以前还没开始走货的时候,跟着老家的大师傅学做过两年,没啥天赋,而且俺也不是那种能老实坐下来的人。”
“铁竹兄是涌泉那边儿的人?”
听齐平安这么说,铁竹苦笑两声:“不是,俺是衡天附近村里的,哪能是涌泉的啊,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混下去的。
“大兄弟是因为俺说学做过面具,才觉得俺是涌泉的吧。
“这也难怪,现在所能买到的面具基本都是涌泉出来的,但真说起来,衡天才是面具的发源地。”
“是这的样吗?”
王铁竹一脸的唏嘘:“涌泉现在技术最好的那批脸匠,最早都是衡天上年纪的老师傅们手把手教出来的。
“只可惜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有一次,大师傅心情好,和我们几个徒弟吃酒,我们好奇心也旺,就问大师傅为啥后来甩手不干了。
“大师傅说,不是不想干,是想干也干不了,这面具啊,是用一种叫皮幻树的树皮当底胚去雕制成的。
“当年树林子失火,一下都给烧光了,偏偏这皮幻树的长期极长,从苗子落地,到能取皮,少说也要三十来年。
“而且年份越长的,制出来的面具效果越好。
“衡天的几位大师傅出货,都是算准时间取的,既不会伤害树木本身,还能保证出品的质量。
“想想那时候也真是年轻,什么都敢说,就问大师傅皮幻树不是衡天山脉上独有的吗?
“大师傅说那都是重新种的。
“再问,那后来面具咋成涌泉那儿的了?
“大师傅就不说话了,只是摇着头叹气,一口一口的吃酒。”
齐平安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马蹄声从一旁传来。
王铁竹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