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屏障却是结结实实存在,并且越来越厚的。
不能被欲望侵蚀,赤水,长生山脉的经历都只是冰山一角。
嗯.....戴上面具的是解云,取下面具的是齐平安。
解云,卸下一切如云朵般自由自在。
平安,在临南城中和母亲相依为命平安度日,这就是他。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但也正当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时,面前趴着的桌面上,木头如水纹般波动。
波纹的中间,浮现出一张七窍淌血的脸,齐平安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他.......他认得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名叫灵欢。
在看清的瞬间,他几乎是拼了命朝着外面跑去,可还没跑两步,就一头撞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慌忙站起身,他用尽一切力量捶打房门,可房门就如同数万吨的大山一样,无论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针刺一样的麻痛感从身后传来,让他身体紧贴着房门,不敢乱动,头,僵硬的一点点转过去。
几步之外,就见灵欢从桌子里晃晃悠悠的爬了出来。
以一种畸形的,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姿态朝着他走来。
每走一步,身上某个地方的皮肤都会随之迅速腐烂溃化,浮出下面的森森白骨,和流着红绿色液体的肉块。
裸露而出的肉块里,还时不时的钻出一条条乳白的虫子。
与此同时,“灵欢”身后的地面,则爬出了更多腐烂流脓的身影。
齐平安双腿如同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只有嘴里不停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害死你的,我只是想救你们。”
似是听到了齐平安的道歉,伴随着移动,灵欢的下巴掉在了地方,舌头从喉咙处耷拉了出来,厉笑声充斥屋内。
一步,又一步。
“灵欢”来到齐平安近前,干枯的手臂一点一点攀到了齐平安颈后。
十根骨节外凸的指头缓慢,冰冷的缠上齐平安的脖子,死死掐住齐平安的喉咙。
齐平安只感觉根本没办法反抗,随后胸膛位置就传来剧痛,心脏竟被活生生挖了出来,握在对方手中,上面还连着血管。
紧接着灵欢将心脏举到眼前,猛地用力,鲜红的液体流入敞开的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