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山位于距离首都将近一百公里、很偏很偏的郊区,山上有着同名的玉清寺。
寺里虽然住着元启这样的高僧,但连同寺庙本身其实在普通人的认知中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更别提名气香火之类。
远远比不上首都其他几个著名寺庙,加上谢稚他们来得早,山上更是幽静,只能听到僧侣早课的朗诵声和偶尔的敲钟声。
这次来玉清山,不单有陈管家作伴,谢父同样一起过来了。
即使他是个工作狂但对子女总归还是有几分在乎,谢稚这接连两次遇到这样的事,谢父也觉得不对劲。
像他这样的生意人,接触的事和人多了,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还隐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势力。
单说他们谢家,能结识元启大师,就不单纯只是靠钱。
还有谢稚出生时元启大师就说过她命中有一大劫,因此才取了“稚”字,可并不代表这就能安枕无忧了。
谢父很怀疑是不是所谓的大劫要来了?
“爸,你还好吗?”
谢稚也没想到谢父会陪自己一起去,早上五点起床在餐厅看到谢父和大哥时还惊讶了一下。
她尝试拒绝,但只成功了一半。
谢大哥被留下了,老父亲坚决要一起去。
所以现在是四个人一起爬山中。
她、谢父、陈管家和一个保镖。
已知山高300米,不能开车没有索道,他们已经爬了半个小时。
求,还需要多久?
“没事。”谢父大喘了口气,他也在健身养身体,不像其他中年总裁那样大腹便便,走出去还是一个威严帅大叔。
但年纪在那,爬山对谢父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只能调整好呼吸一步步慢慢来。
整个队伍里最轻松的大概就是谢稚和保镖大哥。
好在最终四人还是一切顺利地上山了。
元启大师也在自己的禅房里等着他们,可是,他派人出来传话,只见谢稚一人。
谢父看了眼谢稚,安抚她自己会在外面等着,让谢稚不用担心,如果元启大师问什么问题,就老实回答。
谢稚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倒是更不放心金手指的存在,也不知道所谓的大师究竟有多神通,能不能看出自己的异常。
万一真的……
那谢父他们不能一起进去,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谢稚小心推开禅房门,第一眼就见到了坐在正中央蒲团上的元启大师。
他既然能和谢爷爷相交,谢稚以为这位大师起码也是七八十岁,胡须发白的老人了。
没想到却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目光沉静中透着一丝慧意,明明只是简单地坐在那,却能让人一眼就静下心来。
这位大师,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师,是有真材实料的那种!
“我今年四十六了哦。”
“什么?”
谢稚一惊,先不提大师是怎么猜到自己心里想的,这保养的也太好了吧?
元启微微一笑:“少了三千烦恼丝,自然年轻。”
“……”谢稚觉得这和头发的关系不大,但大师这样一副好说话又会开玩笑的样子,还是让她放松不少。
下一秒就学着大师的样子坐到了他对面的蒲团上。
“大师,我……”
谢稚刚说了三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难道说我爸觉得我中邪了,麻烦您帮我看下是不是吗?
“小友,不急,先喝口茶。”
元启没有催促谢稚,而是自顾自用起了一旁的茶具,烫杯、倒茶、分杯……每一步都行云流水,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谢稚平常很少喝茶,她也不会所谓的品茶,在她看来几万一斤的茶叶和几十一斤的没什么区别,可元启大师的这杯茶却莫名的好喝。
一口下去唇齿留香,甚至感觉整个人都暖暖的很舒服。
“谢稚。”
“嗯。”
谢稚从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中醒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元启大师,静等他的话。
元启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却不由露出一抹怀念的笑。
“你这名字,还是我取的。”
元启十八岁开天眼,二十八岁看到谢老爷子怀中小团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孩子自带天命降生。
就像他一样。
但是每个自带天命的人都代表人生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必有一场大劫。
劫过,自然海阔天空任我行。
劫不过,轻则废人重则丧命。
谢稚如今,正逢劫起。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谢稚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实话一个看着如此年轻的人突然像这样感叹,莫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