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自私的小人又如何?
大不了让他死后下地狱呢?
他抄在兜里的手紧了又紧,平静冷漠的皮囊下,早就开始躁动了,从见到她的第一刻开始。
离开鹿上园时,他再次走在她身后,说:“我们聊聊?”
她没给机会。
这一次,电梯没等他。
那又是一个不眠夜,手机握在手心一整晚,一字一句打了删,删了又打,天突然就亮了。
无果,
他发现自己除了林清执,找不到任何一个属于自己的理由去找她。
再见面又是一个聚会现场。
他们再一次在门口不谋而合,庭院式的别墅,这次没有车库到顶层的距离来掂量他们一起出现是否不合适。
整晚,他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藏着的小心思和隐晦的小动作全部暴露在程锁锁和温陌的眼皮子底下。
朝夕相处的半年,足够他掌握程锁锁的习惯。
那晚他们都喝了酒。
他从善如流的把装醉那一套重新在她面前上演。
她说:“袁总,其实你们西北男人演的戏真的很差劲。”
是了,他没醉过,更别提这么多年被沈戾训练出来,酒局上从来都是占了上风的。
但你要是说,酒精对他有没有影响。
有的!
“很差劲你不也愿意跟着我入戏?”又是这个恶劣的,狂妄的语气。
后来,入戏最深的是袁望,他真的醉了。
他又梦见了那个雪原,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漫长的,热烈的,他像一把雪地里的干柴,烧得猛烈。
更像一场不合时宜的春-梦。
醒来时,他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禽兽’一词,他是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