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现在给人感觉是又奶又狼的。
温陌总觉得自己给他的滤镜太厚了,很多时候都感觉他是在装可怜扮乖巧,下一秒就切换成大灰狼。
她竟然还很受用这样的反差。
并且把这样的状态自以为是的命名为温陌专属。
除夕前一天,温陌在收拾前往青山寺的行李。
外头有大货车轰隆隆驶过的声音,隔壁的女人早就搬走了,只是没想到这房子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只能紧赶慢赶的吩咐人把东西搬走。
温陌站在露台玻璃门后往外瞧了一眼,意外觉得今天雨落下来砸在玻璃上分外清脆有重量。
她推门把手伸出去一接,竟然是小冰晶。
这一年的冬天,气温来到了零下。
温陌赶紧拿出手机,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把,趁那小晶体没融化之前拍了张照片发给沈戾。
“下雪了。”
温陌陪沈戾应酬那晚,后来车开到了家门口,司机悄悄离开,他们还在车上腻歪了许久,以至于回到家,沈言一早就进入梦乡。
两人不敢开灯,接着地灯暖黄的灯光,蹑手蹑脚上楼,还没进门,就倚着扶手缠绵起来。
到卧室门口,两人身上都乱糟糟的,特别是温陌,身上的披肩早不知去向,里面一件丝绒裙,拉链开了一半。
一推门,冷空气拂来,温陌下意识肩膀瑟缩。
沈戾皱着眉把人紧紧裹进怀里。
“怎么这么冷?”
温陌说着,就被他一把抱起来,放进被子里。
“好好盖着,我去看看。”
没一会,沈戾回来,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你玩意关露台的门窗了。”
他们的房间连接了一个大露台,沈戾有时候会偷偷多外面抽根烟。
温陌上楼找他,忘记关门。
经过一整晚,外头的冷气早就把这间卧室侵占。
“可是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不会要下雪吧。”
他笑了一声,说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南城的雪。
沈戾温热的掌心溜进被子,握了一把她的脚踝,“这么凉,我去给你放热水,我们泡个澡?等会就暖和了。”
她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不戳穿他的心思,任由他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出来又把人抱进去。
温陌正走神,楼下有声响。
掌心里的小冰晶早就融化,凉丝丝的。
她关了玻璃门朝楼下走,听见言一清脆喊着爸爸,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一手抱着人,一手提着一瓶酒,目光上抬朝她看来,“收到你的消息,折道去鸟方拿的,值得喝一杯。”
他当然听的懂她辞藻里隐隐的兴奋和得意。
温陌确有此意,虽然只有“下雪了”三个字,字里行间都表达了,看吧看吧,我就说要下雪了吧。
的确新鲜。
言一睡着后,沈戾按开关将灯灭了,揿亮了懒人沙发旁边的落地台灯,将色温调至暖黄,亮度调至最低。
然后坐在床前地板上的灰色圆形小地毯上,手臂搭着床沿。
心里一种隐隐的情绪持续烧灼,叫她失神地忘了时间。
灯光清幽,外头有风声,被窗户隔绝之后,像隔着毛玻璃去看的那样一种模糊感。
因此觉得此处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处孤岛,危机四伏之下,一种温柔的苟且。
温陌就坐在他腿上,沈戾没长骨头曲着一条腿似的靠在椅沿,捻起她垂落在后背的长发,绕着圈的把玩。
尽管那雪粒子就下了一小会,没一会就变成了雨,现在外头湿漉漉的。
但两人兴致都很高,温陌喝的脸颊坨红。
在沈戾的视线里,只有她红得能滴血的耳垂和修长白皙的脖颈,那肌肤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能透出指痕来,他硬生生忍住,嘴里喃喃,“跟你在一起后,新鲜事总是很多,下个雪还能喝上一杯。”
南城下雪很新鲜,以下雪为由庆祝的沈戾,也很新鲜。
“你这是在暗示我?”温陌回头,撞上他还没来及收回的眼神。
“什么暗示?”
“暗示我,白头偕老。”
沈戾笑了,“你倒是可以这样理解。”
温陌也扬唇笑开,娇娇软软倒进他的臂弯。“沈戾,南城都能下雪,我有什么理由不陪你白头偕老呢?”
是了,有什么理由。
他顺势把人搂紧,把她手里的杯子提走,“是醉话吗?不喝了。”
“谁醉?我酒量好着呢?”
“是我。”他用鼻尖宠溺地摩挲着她。
温陌痒得四处乱躲,头一偏,望向窗外,“下雨天,明天怕是不好上山。”
他也意识到了,顺着她的视线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