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度完蜜月回来的头天晚上在书房睡过去,沈戾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十分祝眠。
她睡得沉,第二天睁开眼却是在主卧,枕边没人,但有温度残留。
阿姨早早过来备下了早餐,温陌出现在客厅,“早啊阿姨,他刚走?”
“先生刚走几分钟。”阿姨正在收拾餐具,闻言侧过头来,将人上下来回扫视,咯咯笑着,“太太出去一个月好像胖了一点了。”
温陌警铃大作,“胖了?”
“怀孕哪有不胖的,说明孩子健康,这是好事,我生孩子那会.......”
两个女人有了相同经历,打开话匣子是瞬间的事情。
从胎教到奶粉,尿不湿,到以后小朋友的教育问题,热火朝天,范围越聊越广,骤然出现的门铃才将这育儿话题打断。
陈韵知道温陌回来,高兴得不行,这不,第二天就找上了门来。
阿姨起身继续收拾家务,把空间让给一个月没见面的姐妹俩。
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一个月前那场火灾,消息封锁的紧,就连孙良泽这样的大律师都收不到任何风声。
但陆以宸再没出现过,这是毋庸置疑的。
钱书晋被停职调查,暂时还没被限制自由,丁泉把他盯得像是留在自己眼睛里的眼屎似的。
这个比喻或许不太恰当,可听说丁泉像魔怔了。
钱睿没了靠山,现在也低调得不行,夹着尾巴缩着头做人,他早该想到的,事情突然之间发展成这样,都要败陆以宸那个疯子所赐。
可是能怎么办,他就是要把人拉入水,当人发展到极端那一步,注定是要反噬,仔细想想,钱书晋这人,做人都抬举了,父亲一词更是被他所玷污。
也好,也好。
温陌又问起程锁锁。
她一个月前,在远峰集团正式入职,从小职员做起,听说还主动要求调任北方分公司。
温陌竟然觉得这则消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至于林清执......
不清楚,大概也没人清楚,他身上大概被这许多敏感雕刻身份,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应该被着重保护着。
“费晚儿......”温陌倏然转头认真问她,“费晚儿呢?”
提起这个名字,她眼中闪现一抹悲恸。
温陌秒懂,神情虽语调凝滞。
“那场火灾让她烧伤了脸,身上也留了许多疤。”陈韵赶忙解释,估摸着她大概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好好一个美人,挺惨的,起初还有媒体想尽办法要采访她,被警方压下来了。”
“怪不得一点消息没有。”温陌喃喃自语,可心里始终像堵着一块遇水就发胀的泡沫。
也不知道沈戾有没有抽空去和费晚儿见一面,想起沈戾,她紧接着又想起,他好像还有一件事没跟她交代清楚,他扣了陆以宸给她留的东西。
她把电话打过去,是袁望接的,沈戾除非真的忙不过来,否则不会袁望代替他接电话。
温陌随便问了两句,挂了电话。
之后她再逮着这件事,被沈戾有意回避。
这个男人说话不算数。
温陌赌着气威胁他,“那我自己去找。”
沈戾说一不二,“你怎么找?去牢子里找?”
“对,我去找丁泉,顺道和他叙叙旧。”
他不知道温陌哪来那么多老朋友要叙旧,反正就是要故意气他。
某天,孙良泽来找沈戾对合同,ML科技越做越大,办公地址至今还没换过,楼下就是修电脑的铺子和早餐铺子,走几步,还能找到五金店。
沈戾忙的没空管他,一杯凉水打发他,孙良泽的嫌弃憋着终于说出了口,“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的,你这办公环境还不如我那,还有,我心甘情愿给你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你就那这个应付我?没什么大红袍,铁观音总有吧?”
沈戾在百忙之中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掀起眼皮觑了他一眼,“不是跟法务部交接过了?还有事?有事就说事,要是没什么事,这杯水我都不想给你。”
“还是一样的嘴贱。”孙良泽出口成脏,伸出手来闭了个数字,“我对外收的律师费可是这个数字。”
这话是玩笑话,沈戾没搭理,好兄弟不谈钱,但谁也没亏待过谁。
孙良泽见他忙得恨不得长出四只手的模样,没继续往下贫,开门见山,“去见过他没有?”
沈戾握着钢笔的手猛地顿住墨水从笔尖渗出,在纸张上氤氲出一团黑点,他头不抬,“还没有,你见到了?”
“没有,但我向刘关涛打听了打听。”他怕沈戾贵人多忘事,“刘关涛,还记得吗?”
“忘不了,温陌之前被绑架,是他陪我走了一趟。”
“他对林清执还挺崇拜的,人是在阿勒泰地区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