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像现在那样相爱,作为你男朋友,或者作为你唯一的家人,这些,都是我承诺过会给你的,但这些庸俗的东西不配掺进我们的感情,你懂了吗?”
温陌的瞳孔突兀的跳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一个久远的瞬间,那是温陌带球队从扶安比赛回来,她开始慢慢接手公司事务,那天也是林浅出车祸那天,程锁锁和她共赴沈家老宅的寿宴。
程锁锁口中的溢美之词,她觉得那是对沈戾的束缚,但他确确实实在长长久久里把这些赞美都有落到了实际。
“所以这些是什么?”她问。
“你想认为它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只有你想,它才有价值。”
温陌睁开眼,就能看到那沓文件静静躺在他腿边,“所以是多少?你知道的,我的原则,绝不践踏送上来的钱。”
“3亿。”
“送3个亿的股份给我,你想清楚了。”
沈戾松开她,当真在她脸上发现一点水光,怎么这样一点动作,还就没来的及好好解释就把她惊了呢?
他的指腹拂过温陌脸庞,“你肯定也知道,松开和放手对我来说其实都不是难事,如果没了要松开的想法,我就会一直加固,这只是我加固的手段,何况,为我心悦之人,万金不足重。”
沈戾不仅把件件落到了实处,就连这些话也说的好听。
温陌有一个疑问,“你刚刚说不会保证我们会像现在这样相爱,但我们会一直爱的对吗?”
“对。”
“就这样吗?”温陌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但仅仅是一个字,听起来实在太像是敷衍。
他长手一捞,温陌重新靠在他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和他那句,“我会一直爱你,温陌。”
沈戾第一次说爱时还不太熟练,只能在千米高空失重坠落才大声告诉她,如今没有挑起肾上腺激素的有利条件,却让两个人都产生了眩晕感。
温陌从搂他的腰改为搂他的脖颈,抬高自己的身位坐在他身上,与之平视,“所以,你是会娶我的是吗?”
“毋庸置疑,你不用怀疑,我只是怕自己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
温陌也没有能够为她操持的长辈和父母,沈戾亦然,他今晚这一份合同加上这些种种,是想跟温陌表个态。
两人的亲缘都寡淡,谈婚论嫁这种两方父母围坐一坐有商有量的画面,在他们这里是没有的。
礼仪程式这些也不比其他人的圆满,他觉得这是自己对她的亏欠。
温陌的下巴搭在他肩膀,轻轻笑了一声,“这不重要了。”
她原本似尖锐冰棱,现已经在互相体温的熨帖中,无声无息融化了棱角。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也会一直爱你,沈戾。
过了许久,房间重新归于黑暗,两人相拥躺下,听彼此的呼吸,听彼此的心跳,仿若对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天材地宝。
大概是太兴奋,温陌这下更睡不着,手脚更静不下来。
她的腿往他身上架去,纤细手臂伸开横在他胸口,沈戾的体型差叫她想完全抱住却很费劲。
不安分的小手往下挪,胸肌,腹肌,处处都是她喜欢的触感。
最后如愿以偿风格搂住他的腰,已经足够窄,就像他说的,他是完全在她的掌控的。
沈戾今晚喝了酒,虽不至于醉,终归是被酒气熏得有几分头晕,偏偏身上的游走的指腹像羽毛一样扫在身上。
“再摸下去,就别睡了。”他惺忪的气声,像发酵的陈酒,低沉入耳。
温陌抬头,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戾重新合上眼,把人搂紧,让她翻身压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你就是单纯喜欢缠人磨人。”
温陌的枕头由他的胳膊换成他的胸口,“你嫌我了?”
“冤枉,把你放在心上还来不及。”他笑出声,阵阵颤动击得温陌骨头都酥麻。
情话这么密集的沈戾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这样一妥协一纵容,就像是烧的滚烫的甜糖浆,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泡,让人才忍不住的翘起嘴角。
温陌双手撑在沈戾耳侧,抬高自己的身位俯身去看他,在他嘴上吧唧一口。
脖子上的戒指项链从睡衣领口划出来,就这样荡在两人眼前。
戒圈上细小的钻似乎折射-了两人眼底的光,像一个摆钟,划出的每一道弧都好像是记忆中的重重的一条线。
温陌曾经揣着满满的心思买下的戒指,经过仿佛磋磨在这一刻好像终于落了定。
她在沈戾身上坐起了身子,双手绕在脖颈后解了项链锁扣把戒指取下来。
“你送我3亿的股份,如此大礼,我也要回礼一份。”
沈戾早在明确她的意图时,心跳便加了速,他想提醒她,这步骤应该由他来完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