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12点了,你跟我走。”温陌光脚从沙发飞奔到玄关,不由分说平,拉起沈戾的手,还要怨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戾的目光全都胶在她身上。
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越过了卧室。
这才稍一用力把人拽到面前,“你去哪?”
温陌很急,“你去就完事了。”
沈戾干脆把人重新抱去了客厅,拿了拖鞋给她穿上才算完。
沈戾一生中三次悖逆过本性。
一次是主动跳了梧桐湖救了一个女孩,打湿了一身新衣服,回家主动受罚。
一次是他最爱的女人穿小兔子装给他过生日哄他开心,他说忍住心潮澎湃说:“这么土?”
还有一次,那是后话了。
沈戾看见温陌的脸在星星灯的映衬下不太自然。
“你说哪个土?我看网上都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她越说声音越小,倒装上了纯情。
沈戾觉得她早就已经掌握了如何拿捏他的方法。
三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玻璃的,只能我看。”
还挺扭捏的男人,温陌扯了扯唇角,“这里高,没人。”
“是吗?那就在这拆礼物。”他说的认真,极力憋着感情,为了逼真,把她刚穿上的外套干脆扒了。
温陌哭笑不得,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你没吹蜡烛,没切蛋糕,拆礼物是另外的环节。”
这会轮到沈戾哭笑不得了,“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
“孙良泽啊。”她瞬间反应,“难道不是?”
“大男人用得着互相记生日?你怎么能被这么个人骗了?”
倒还是她的不是了,“律师骗人,他不怕砸自己饭碗?”
沈戾看着他,笑意慢慢爬上眼尾眉梢,星星灯在他眼里铺陈了一条浪漫银河。
温陌觉得这就够了,低了低头,“行,是我愚蠢了,其实......”其实这些行为的确蛮傻的,要不是他是沈戾,她生命中怎么也不会有这样一幅画面的吧。
沈戾捧起她的脸,在她抬头瞬间,吻上她的唇,“偶尔做个蠢人挺好的。”
他其实,很喜欢,指的是所有,都很喜欢。
温陌三次扮做小兔子,第一次他意犹未尽,说下次能不能再看看小麋鹿。
第二次他在那条笔直陡峭的下山路上,抽她嘴里的野草问她,“小兔子?”
第三次,他把这件小兔子礼物拆的耐心又认真,一点点吞入腹中,填满冷战这么多天的空虚。
因为有星星灯,那次,他们互相都很尽兴。
温陌靠在沈戾身上,赤裸的躯体下面是两人的撕扯的衣服,在下面的珊瑚毛毯,和一张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吊椅。
温陌只觉得,那吊椅很晃,晃得人眼晕,头脑发胀,身体却如冲上云霄般酣畅,甚至想大喊一声。
沈戾勾住她被脖子上戒指项链缠住的头发,吐气在耳边,“你都送我礼物了,我下次也送你一个。”
温陌浑身发颤,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她没应这话,指着桌上的蛋糕,“那是我自己做的,虽然不是生日,也要尝一口吧。”
沈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圆桌上还放了一瓶红酒,沈戾耐心细致的打开,温陌蓦然想起一句话,“一定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吹风,一起喝的微醺,然后穿着小裙子摇摇晃晃跌进他的怀里。”
然后沈戾就去找了毛毯,将人完完全全裹住,“不穿小裙子了,这个更好扒。”
说着又去开了窗,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上半身光着,
温陌看他握酒瓶多么手臂绷出条条彰彰的青筋,只觉得这酒还没开始喝,就要被这高楼的风风吹醉了。
温陌一把将那刚开的红酒夺过来,顺势把人推倒在吊椅上,跨上他的腿,夹住他精瘦的腰,“别那么麻烦了,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好。”
沈戾笑了一下,目光里潋滟着温浅的深情,“好。”
温陌灌下一口酒,喝的太急,些许从嘴角溢出,整张唇都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还未下咽,沈戾直接俯身将她的唇含住,舌尖轻巧卷走她嘴里所有酒。
“挺甜。”
她的意思是不用你一杯我一杯的麻烦,浪漫这个细胞,她身上很缺乏,沈戾倒是比她略胜一筹。
温陌笑着,默认了不想多说。
月光清灰洒下,温陌皮肤白,,一肌一里仿佛攒着盈盈的水光,银月润色下愈发的白嫩,长发是乌黑的,松散的卷落在肩头,又抖落在臂间。
岁月从不败美人,此话不假,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嫩之感后,眉弯眼迷离,一颦一蹙都是妩媚,举手投足皆动荡,晃得人心慌慌,红唇一勾,魂大概都要给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