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拿捏主动权,沈戾之所以不主动,是念着何穗这一路的帮忙。
何穗无动于衷的原因大概就是温陌想的那样,谁都不是一朵白茶花,不斤斤计较就不是何穗了。
“你带我回去吧,喝了酒之后总是想要投入你的怀抱。”温陌的笑容如雨丝般抽开。
沈戾心里好像有一只沙漏,他计算着时间,来这地方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吧,同时又放着一架天平,在仿佛掂量,满足温陌和保护温陌,孰轻孰重。
终于,他觉得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来都来了,毛孔都在接纳着她。
沈戾揽住她的腰,搂进自己的臂弯,给她穿好衣服,一一手夹人以手夹包的姿势,把人从酒馆带走。
他还是企图把她藏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温陌不肯。
他们从酒馆里走出去,走在夜风中,温陌心情莫名雀跃,冷风见缝插针,灌过五脏六腑掀起的只有热浪。
门口到车上这段距离,沈戾心情怪怪的,但的确是开心的,有一个女人不计得失不问后果只想跟他在一起,想想就骄傲自豪了,谁也没有想到,沈戾这样的男人会在很多年以后变成了老婆奴。
他这种怪怪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鹿上园,这栋能够眺瞰市中心的房子,他买下这套房子时,脑海里其实也是想着温陌的,尽管她那时候已经离开他快有三年了,他总想着,温陌喜欢宽敞,最好有整面墙的落地窗,最好楼上再带个小露台。
到家后,是温陌主动的,沈戾牵着她进门,全屋智能自动开起了柔和模式,温陌几乎是一瞬间,踮起脚尖把沈戾压在门上。
沈戾起初还有耐心配合她,到后面被她的酒气熏得也有些失控,她的津液像是带着腐蚀性的液体,总能轻易软化他一身的硬骨头。
他们从玄关到客厅,到窗前时,衣玦已经半遮半掩,温陌似是酒劲上来,微醺的目光像滑落的雨幕,柔软的全无形状。
明明是平原,缺氧的感觉却是姗姗来迟,她像只要溺死的鱼,在沈戾宽厚滚烫的怀抱里左摇右摆。
沈戾这才离开她香软的唇,亲吻着她优美线条。
“温陌...”
“温陌...”
温陌受不了他这样动情的喊着她的名字。
风就是这时候变劲的,刮大在窗玻璃上,被反弹给无尽的夜,谁也不能打扰他们。
“上楼吧,好不好。”温陌声音变了调。
沈戾有三天没听过到这种调了,恨不得立马扛着枪上战场。
温陌的右手边就是酒柜,沈戾将人打横抱上楼时,她顺手从格子里拿了一瓶酒握在手里。
有爱催情久,沈戾不需要酒精,但温陌钟爱他嘴里淡淡烟草混合着的酒香,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啊。
也只有沈戾,才能把这两种令人讨厌的味道诠释的这样好。
沈戾一步一步踏上楼,灯光被他改过,踏过的台阶在他们身后逐渐变暗,前方很亮,像一条康庄大道。
事实上,只要是两人一起走的,管它明亮或昏暗,都是此生最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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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翻翻覆覆到半夜,才堪堪捡回些理智。
穿上衣服他们是最默契的拍档,脱下衣服亦是无比契合,分离丝毫都让人感到不舍。
温陌喜欢做完后被沈戾紧紧抱着,于是他便戒掉了那一根烟,只管抱着温陌,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和她滑腻的肩。
温陌身上湿了又干,反复几轮。
沈戾怕她感冒,想把人哄去浴室。
她声音喑哑成令人难堪的调,“我渴。”
沈戾反倒神清气爽,审视着她的脸,说话都有些眉飞色舞的,“还想?”
床头的灯明晃晃映着女人的面容,把酣畅淋漓后的疲惫放大,却在她娇羞一笑后又神奇般的消失无踪。
“我拿了瓶酒上来。”
“喝水。”
“就要喝酒。”
“酒鬼。”沈戾无奈骂道,骂完还是乖乖下床去捞那瓶酒。
男人躯体被昏黄灯光衬的股骨分明,每条弧度都诱人,他又何尝不是磨人的那一类,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光是懒散坐在床头,拎着瓶酒就让她心里有开始动起了肝火。
温陌往他身边凑了凑,勾着他手腕,“你喂我,我不想动。”
在他面前,她大可以做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沈戾无奈漾了丝笑,手指慢慢地 顺着她的头发,温柔又缱绻,温陌忍不住微抬起头,阴影与此同时覆盖下来,唇舌痴缠,一点点温热的酒液被渡了过来,竟然香甜的让人头皮发麻。
但温陌且懂得珍惜他,“唔”的一声拂上沈戾捧着她的那只手,毫不意外的摸到那条疤。
沈戾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他们好像默契得想起了卫生所那晚。
温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