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沈戾告诉她,选择开车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越往北走,海拔越高,他说怕温陌这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会缺氧的体质会受不了,刚好他们绕路过去的每个地方都能有缓冲。
温陌倒没想到,功利性变成了她的习惯,可是沈戾现在终于长嘴了,真好。
她在男人温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而后被温柔的回应。
温陌又想起件事,“凌盛不一定会走,他也挺倔。”
沈戾眉心汇拢,似乎不满温陌在与他接吻时想起别的男人,“怪谁?”
温陌想说怪我,而后认真思考了几秒,义愤填膺,“还真就怪你,要不是你迂回拉扯我,他何必这么挣扎矛盾,一直在给他希望的不是我,是你。”
意思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凌盛,也早就向他解释过他看错的路灯一吻只是一个误会。
只是温陌没想到,沈戾竟然因为她这番话产生了内疚的情绪,被她敏锐的察觉,用一个个密集的吻稀释。
所以沈戾会不会是那种容易被pua的类型?
他们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讨论谁留下的情债更多的问题上,互相都翻了不少旧账,包括厕所吻着沈戾却喊了袁望的名字这件事。
也包括三年前她说推开就推开,让他下跪真的跪这件事。
这事温陌没什么好说的,光说对不起也没意思,于是也跪下,半他拉开了拉链,她向来是行动派,也在意他的感受,但能力有限,她包不住,被他以为是又缺氧了。
沈戾一边心疼的要死,一边骂她没出息,一边忍得青筋爆起,这男人有资本的很却偏要憋成王八。
温假模假式的吸两口氧,有了缓冲,又猛地深吸两口气,咬住他脖子,使劲咬出两排牙印:“憋坏不负责。”
沈戾呼吸渐重,攫住她手按住她肩,“别闹了。”
“真虚了?我还行,你是真心疼我还是顾及着我。”
温陌不服输地看着沈戾,沈戾顿感周围一切都坍塌,三年前的一切瞬间林立,仿佛那三年就是一场荒唐梦境。
她的眼睛,还有跟当年别无二致的韧劲。
他失神片刻,旋即躲开她视线三秒,在这三秒悄悄勾起唇角。
他一直都有含浦还珠的愉悦。
温陌看到了,嘴角也像他一样微微跃动,余光瞥见领带,突然觉得碍眼,就又单手给他解开了,抽走,蒙住他双眼,视觉受限体验感能加倍。
温陌没有这些经历,但对方是沈戾,于是心甘情愿。
沈戾被翻身下压又拉起来坐在床沿,时间暂停,浮尘止于空气。
分离的片刻,他们之间快速被冷气侵占。
她牵着他,缓慢地,重新走回他怀里,滚烫又重新灼身。
中午,何穗来叫人吃饭,上午沈戾和温陌在房间里睡觉,她就拉这凌盛在吉玛县逛了逛,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到处都是未消融的雪,看久了也就腻了,现在巴不得赶紧出发,西北还有很多风景她还没看过。
刚开始她心里千万个不愿意,现在倒是心态放平了,就当来旅游了,反正她当工具人不需要你她想事,偶尔看看别扭的三角关系,也很有趣。
当然别扭的只有凌盛这傻小子。
中午太阳大,光线充足,载着街道的吵闹扑进房间,温陌起床,洗个澡,整理好自己。
何穗走到温陌门口,两人正好出来撞上。
何穗打量她一圈,盯着她额头发丝上的水雾,“刚洗澡?”
“嗯。”
“还有力气洗澡?之前没看出来你们是瘾大的人。”
温陌没说话。
前台,黑色夹克,黑色束脚工装裤,搭配黑色中帮作战靴,也不知道是万能色永不失误,还是因为它们穿在沈戾身上,真令人心慌。
她原本可以继续欣赏他均匀挺拔的身材,他突然转身,靠在前台,也看向她。
她姿势不动,还倚在落地窗前的栏杆,胳膊往后,搭在栏杆。
黑色高领紧身线衣让她上半身线条尤为突出。只是外头搭了一件长棉服,虽然没系上扣子,但也盖住了天生的性感。
两人就这样对视。
以前温陌会害怕他从她眼神中读出些什么,现在她已经不会了,巴不得眼神拉丝带电,死死焊在一起。
凌盛突然下楼,闯入几人视线,何穗已经提前迈步离开,“街对角那家店看起来还不错,有些人应该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何穗还是一个人守着一个擂台,没有人出来接她的招。
凌盛走在温陌和沈戾中间,步调一致,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目视前方,闲庭漫步的。
何穗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有些诡异,又有些搞笑。
打不过就开始膈应,什么人啊,也的确够执着。
吃过午饭,几人上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