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安有家医药公司早几年申请了破产,局里就在也查不到了,这不奇怪?”
丁泉思考了两秒,吊着眼尾看向沈戾,“确实奇怪。”
“我不该多说,你也可以认为我和那公司背后的人有仇,因为他绑走了我在意的人。”
“女人?”他挑眉,明知故问。
沈戾不管他的揶揄,“林清执说人没带来扶安,我相信,但陆以宸很有可能在,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拨两批人,我不耽误你们正事,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去找回来。”
“我凭什么答应你,何况你跟我提到了那小子,我跟那小子结了仇你不知道?”
“我有证人,叫秦大海,现在人不知道在哪,找到陆以宸就都找到了,我光是找到他不行,还要强制手段,普通人不敢动他。”
丁泉不相信,“一个经商的能有这么夸张?”
“那说明你对现在的腐败程度还一无所知。”
丁泉眯了眼,沈戾竟然敢说他一无所知,他留下的功绩何止一点半点,要不是那件事情,他也不会主动请缨来到这自然林区当个守林员。
当年西北交界地带,犯罪活动频繁,犯罪分子猖獗,挖墓盗墓,便是其中一项,沈戾起初很难想象到这跟陆以宸有什么关系,以为他也就是非法制药捞偏门。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一边给自己擦屁股的同时,温陌最终的目的地也会是与哈萨克斯坦的交界地带。
时间越拖得久,找回她的概率就会越小,要知道这么大一批文物运回来企图找中国买家,放在南城这么就没被发现,要悄无声息带走一个人,太简单了。
丁泉快速看完他的申请,摸了摸唇边的小胡须问:“你还有别的证据吗?这上面更多都是空穴来风,你想让上头重视,可以,如果只是绑架这件事,警察应该已经开始布局了,让公安部调遣武警去处理。”
沈戾快要失去耐心,“如果上面都是真的,公安又怎么能奈何他们带走一个女人?”他深深叹口气,调整情绪,“其他事我管不了,我没那么英雄主义,我只想带回我的人。”
丁泉抖擞抖擞手里的东西,“没有英雄主义,给我这些?”
“还人情,我欠林清执的。”
“那你这代价挺大,最爱的人也赔进去了。”
沈戾视线微微向下,片刻,“没你们代价大,铁血汉子要么不欠人情,要欠就是实实在在的一条命。”
丁泉突然哼了声,“我们军人不存在什么欠不欠的,坦坦荡荡,逃避从来不是因为亏欠。”
“你来着当个小小的守林员,就不是逃避?”沈戾这话必须要说,“丁师长,你这话有失偏颇,如果不是因为证据不足,今天把这东西交给你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林清执。”
丁泉闻言没说话。
沈戾也停顿片刻,抬起头又说:“但既然我给交给你了,如若丁师长因此受到疏忽职守的处分,别怨我。”
“又在威胁我?”
“这一次是。”沈戾不否认。
丁泉突然笑了,“所以你现在确定了你想找的人在扶安这里?”
“我已经找人挨家挨户打听到绑匪换的车,今天下午得到消息,他们在一个加油站出现过。”
丁泉挑眉:“这是正规途径得到的消息?”
“不是。”沈戾开始是要根据程序办事的,但走程序,办不了事,他没那么多时间等,林业成也知道了这件事,大概是林清执告诉他的。
“就这么急?”
“就这么急。”
“那你知道,如果你给我的这些不为真,我要承担随便调派军队力量的责任,这不比疏忽职守的罪小。”丁泉摆弄着工作时的手机,看起来很悠闲地说。
现场沉默了。
片刻,沈戾抬起头来:“境外诈骗案,我无条件提供技术支持。”
“你倒会谈条件?”丁泉皱眉。
沈戾走到书桌前,把那也草稿纸翻开,撕下那张写着沈戾名字的纸张,“之前你这么费尽心思给我写信,一是想套我,想弄清楚我身份是黑是白,二是有求于我,之前没达成的合作,过了这么久,也还来得及。”
刘关涛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信息量大得他脑子要宕机,更多的是对沈戾的钦佩,从他脱下西装安易客,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商人。
他跟丁泉这样的人说话,也完全不让对方压了自己的气势,手段狠,身段软。
中途他就发现他们谈论的东西敏感,好几次纠结自己要不要避开,焦灼得他把手里的凉白开捂得温热了。
丁泉瞄他一眼,刘关涛故作镇定的把那杯水喝完。
丁泉又给他添了一杯。
转头对沈戾说:“你对公安这么不信任?”
“我是对人性不信任,对自己的绝对信任。”随后沈戾看了刘关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