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没见过他，只认识他那一手刚劲有力的字。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这一切，随后他电话再次打给林清执，“跨境电商项目的那段时间，我之所以认识Q，是不是你在中间搭的桥。”
电话那头沉吟了数秒，，“算不上。”
管他算不算得上，两人这么多年的相处谁也算不上坦诚，却又偏偏非常奇怪的信任彼此。
又是半个小时。
丁泉一身迷彩训服，步态矫健，精神头十足，站在了沈戾面前。
刚刚他回来时远远敲了一眼，便有些惊叹。
但身份和职业摆在那，丁泉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不至于露出别样的情绪来，只淡淡说：“终于见面了。”
沈戾对这个男人的面孔很陌生，却又莫名其妙的熟悉，嘴角扯出了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点了点头，“丁师长。”
“早就不是了，别这么叫我。”
沈戾没答，和刘关涛两人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里面一张上下铺的铁床，上铺排放着杂物和书籍，一个铁制衣柜，一张书桌，书桌腿被白蚁驻空，支撑着的，便是几块红砖，这间屋子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随便坐。”丁泉用塑料杯接了两杯水给他们。
沈戾要谈公事，就没有再谈前尘往事，确认所处环境安全后，拿出一份他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是详细的事情经过，用来节省时间，再道明来意：“这一批文物消失和出现都很突如其来，它们该出现的地方相信丁师长比我更清楚，这么远，这么庞大，中间的运输，人力，物力，每一道打过的招呼，可能会涉及到的人，都在上面。”
丁泉没接，“为什么给我？”
沈戾实话实说，“我不信任别人。”
“那又为什么信任我，我们今天第一次见。”
沈戾抿唇，人生第一次求人，“我需要你帮忙，你也只能选择帮我。”
丁泉笑了，这哪是求人，这明明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