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事情,何况他怎么睡得着,一闭上眼,无一不是温陌被推上前的那最后一眼。
孤儿院北区是院外一处停车场,原先是商厦,销售自营品牌。后来商场慢慢开满商品街,各种大牌入驻,自营品牌不好卖了,这地方就废弃了。
前年拆了要建城市公园,拆完,开发商和政府谈崩了。估摸着是觉得靠近孤儿院,风水不好,停车场也就一直封闭至今。
停在这里的车要么是主人车多开不过来,要么是犯了事跑路来不及开的,灰积了三层,连牌子都看不出来了。
铁门大开着,费玩儿走进去,平跟鞋的鞋跟踩在地上不规律地响,她汗流浃背,长发搭在肩上都湿成了一簇一簇,她在路边随意捡了根树枝簪上。
刚走没两步,她就听到男孩哭抽的声音,还有女人哭得压抑克制的声音。
一个穿着夹克留着浅浅一层胡茬的男人一边吃着瓜一边往前走了两步,冲身侧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左右架住费玩儿。
他把最后一口吃完,把全是白瓤的瓜皮随意扔在一边,把费晚儿的包扒下来,扔给手里人,他自己把手伸进她口袋,掏出手机口袋里的所有物品。
乱七八糟的东西丢给别人,他拿她手机,在她面前照了一下,解锁,先看通讯记录,再看短信、微信,没报警,没叫人,笑了笑,“还算乖。”
顺便用站了西瓜汁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费晚儿嫌弃往旁一偏,什么都没说,问道:“人呢?”
“你问我就得答?做什么美梦。”
他说完,扭头对另一个人做了个手势,“带上车!走那条路!”
费晚儿的头被兜头蒙住,很快一阵眩晕感袭来。
她只记得自己是被推上了车,之后就再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