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下车走出去好远才发现,沈戾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大概率是不会再见了,垃圾桶是它最后的归宿。
她深吸一口气,初春夜晚的风强势的灌进肺里,冷意将她浸得通透。
最后在路边直接拦了辆车回家。
刚一进门,好友陈韵的电话来得及时。
按下接通键,听筒里迫不及待传出三连问,“怎么样?你和沈戾还有可能吗?人去抢婚了吗?”
温陌和沈戾这段,除了陈韵,外人不清楚。
她总算是知道沈戾突然诈尸的真实原因。
温陌老老实实全盘托出,“人确实见了也确实睡了,但你觉得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陈韵脑神经麻绳一般粗,一阵土拨鼠的尖叫刺穿耳膜,“你就说把陆以宸那可怜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爽不爽吧,三年啊,我都替你不值当。”
“最爽的是,我搞的是他堂哥,他连吭一声都不敢。”
陈韵发出爽朗的笑声,好一会才回过神,“你是说沈戾是陆以宸堂哥?牛啊牛啊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我竟然没有看到第一现场。”
温陌躺在沙发上碰了碰嘴唇,有点肿。
末了,陈韵又担忧了起来,“陆以宸这种人前人后各一套的男人哪哪都小,更别说是心眼,公堂对峙,我怕你吃亏。”
温陌轻描淡写,“试试吧,我不能拿他怎么样,我只是想尽力让我舅舅早点出来,再不济申请个保外就医。”
“需要我帮忙就直说。”
温陌也不客气,“还真有,你能替我找个律师吗?”
陈韵在南城有点人脉,除了找她,温陌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温陌这几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身和心都觉得疲惫,两人没聊一会便挂了电话。
沈戾自从上次的突然诈尸后,销声匿迹。
温陌照常上班下班,这几年,许家压得她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球队经理的工作虽然与她计算机专业不对口,但谁要老板是自己的好闺蜜呢?倒也自在。
这天,温陌正陪着球队训练,陈韵从场馆的那头一路小跑过来,脸上的笑意说不上来的贱兮兮,“地址我发你了,成了请我吃饭。”
“找到律师了?”温陌恨不得抱着她围着场馆跑商两圈再叫一声再生父母。
手机上的地址是一处山庄。
温陌在俱乐部换下工作服便打车前往。
到目的地后,温陌根据引导绕过木质长廊,8号房内的阳台露天,阳光投下的斑驳树影如一汪水波荡漾。
她一眼就看见了沈戾,休闲T恤裹得人慵懒散漫。
背影干净修长的男人微微侧身,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目光交接,四周万般景象尽消失,她的心就像是阳台高高悬挂的风铃,叮铃叮铃,此起彼落。
温陌慌不择路的退了出去。
拿着手机再三确认过门牌号,这才发现自己和他的每次碰面都需要做足心理准备,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刚刚那一瞬的慌张,已经注定了这一场,她是败的!
但不影响温陌找陈韵兴师问罪。
电话那头,陈韵苦口婆心,“陌陌,姓陆的那王八蛋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南城任何一家律所听到舅舅的名字,都是没有缘由的直接拒绝,我打听过了,沈戾绝对很硬,这条又粗又稳的大腿你好好抱着就行,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我抱你大爷。”温陌没忍住爆了粗口。
正想乘胜追击的时候,沈戾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进来,这里不缺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