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要什么摆件没有,要你这样忙?”
“将客厅折腾得像个垃圾场,到处都是毛,你真是个人才。”
顾远骁嘲讽地扯了扯领带,又动手给肖遥摘了头发上的毡毛。
肖遥躲过,一把捡起地上毡毛娃娃用力拍了拍,收起来。
“顾总眼光高,喜欢什么样的有空自己挑吧。”
“我这个顾总既然嫌丑,我改天送人!”
再丑也是她亲手做的,什么摆件都比不过。
顾远骁看着肖遥大力大气的,勾唇好气问:“生气了?”
“没有。”肖遥瞥了眼,绕过顾远骁。
“顾总的气质应该配的是艳丽玫瑰,像我这种歪瓜裂枣自然配不上。”
送人或者是卖,或者自用,这毡毛娃娃,顾远骁休想占到半点便宜。
顾远骁不配!
顾远骁倚在柜子边上,看着每个动作都透露着不爽的肖遥。
嘴角的笑冷却几分:“让你省点心,轻松些,还不开心了?”
肖遥没搭理顾远骁。
她换了身衣服,照惯例打卡起晨间瑜伽。
先抓起垂落的卷发,高高扎了个丸子头,纤细修长且白皙细腻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
再是套头毛衫松垮垮露出小半个圆肩,肖遥无意一弯腰,胸前那抹白嫩的涟漪不经意间若隐若现。
气质如兰,偏偏又勾人心痒。
顾远骁喉咙上下滚动了下,松了颗衬衫领口扣子。
难得多了几分耐心:“昨天去现场,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肖遥背过身,留给顾远骁一个单薄纤瘦的背影。
“有区别吗?”
她不过他搬不上台面,隐在暗处的未婚妻。
还不及顾远骁说些什么,肖遥电话响起。
今天周末没上班,她原本打算等会去趟舞蹈工作室,再回来休息,但顾远骁他妈一个电话,工作室没去成,她先跑了趟顾家。
顾家位于海市寸土寸金的上城区,上城区是海市最有名的景区,而顾家位于景区不对外开放的北面,山水环绕。
顾家建筑整体中式园林风格,外观极富有历史和庄重感,车子缓缓驶入将幽静的梧桐油柏路。
这块的住户不多,肖家也曾住这,但随着肖家的落魄,以及肖成业的挥霍和投资失败,肖遥好几年前就搬离这里。
若不是意外订下的婚约,阶级差下,肖遥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踏足这地方。
“肖小姐这边请,太太现在还有点事,让您在这边等等。”
肖遥跟着顾家的佣人绕过甬长的廊道,在前庭厅坐下等待。
佣人又给她拿了满满一桌小碟又精致的果盘点心,还斟了茶。
今天没有肖遥喜欢的茉莉淡奶,茶水肖遥一口没碰,只是简单吃了几颗野樱桃。
等待途中翻了会书后,肖遥又起身去了趟厕所。
厕所折回的路上,正好撞见顾家的几个佣人在侧厅打牌聊天躲懒。
“张姨,茉莉没了,你怎么不再去采买那问问?不是茉莉淡奶,今天的茶水肖小姐可是一口也没喝。”
叫张姨的妇女无所谓笑说:“也不差这一回,肖小姐脾气好,不在意这些。”
有人跟上调侃:“若是宋小姐来,你看张姨敢不敢这么怠慢。”
“别说张姨,上回宋小姐来,太太哪有让宋小姐等一分钟,肖小姐从刚刚到现在,坐那都快有两个小时了吧。”
张姨脸色平静:“依我看肖小姐和远骁的婚事,悬。”
“这还用说,昨晚顾家所有的电视都放着远骁的演出,整个顾家可都看见了,虽说是工作,但远骁如果喜欢肖小姐,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那样拉拉扯扯搞暧昧。”
“有意思的是平日有点古板的太太昨晚看了,竟一句没多说。”
“也是,上回如果不是太太邀请,宋小姐怎么会来留恩园。”
“宋小姐人好不好另说,但家世真是肖小姐不能比的,婚姻说到底讲的一个门当户对……”
……
肖遥听了会,沉默地回了前庭厅。
当她准备走人时,一身暗红花纹旗袍,雍容下隐隐又沾染几分市井之味,眉眼冷淡疲惫的方琼茵姗姗来迟。
“前几天麻将打久了,肩膀疼,请来的针灸师傅刚走,你最近怎么样?”
“听说和若澄吵架了?”
何若澄是方琼茵放在肖遥工作室的眼线,上次肖遥和她闹了一回,也不知道何若澄在方琼茵面前说了什么。
方琼茵压根不在意肖遥回应什么,接着又说:
“若澄说你要去参加什么话剧演出?”
“你这长相和身段站话剧台上,十个八个男的盯着,远骁能高兴?”
“你这样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