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江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朱兴涛和朱宏全父子俩恨得牙痒痒。
朱宏全到底沉稳一点,马上给周立伟和白承望道歉。
“养不教父之过,我这平时工作忙,没将他教好,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以后他一定不敢再做这种事情。回头我也让他去医院跟你们朋友赔礼道歉。”
周立伟淡淡道,“跟你不熟,看不了你的面子。”
朱宏全一噎,朱兴涛则是怒斥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朱宏全也觉得周立伟不知好歹,刚才他好言好语只是因为有王海波在,不想给他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一个副所长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足够给这两个小年轻面子了。既然这样不知好歹,那他也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这位同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就是一场误会。我们去医院给你朋友赔礼道歉,医药费全部由我们承担,再给他一些补偿,你们该知足了。”
周立伟嗤笑,“呵呵,打伤了人不应该承担医药费吗?补偿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听你的意思,像是在施舍一样?”
说着,周立伟的语气冷厉了几分,“他们这是故意伤人,我朋友没被他们打死,也是他命大,可不是他们心慈手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周立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一定要让朱兴涛一行人接受一定的法律制裁。
像这种寻衅滋事,故意伤人,主犯判个一年半载也是很正常的事。
俢世杰被打破了头,哪里是赔礼道歉就能完事的。
朱宏全脸色阴沉,“小同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希望你们想清楚,懂得适可而止,不然以后终将会自食恶果。”
周立伟冷笑,“朱副所,你这是威胁我们?”
朱宏全道,“我这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奉劝你们。”
白承望顿时怒了,“你特么算哪门子的长辈?在我们面前充长辈,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朱宏全气结,指着白承望的鼻子道,“你,真是没教养,怎么跟我说话的,这么没礼貌?”
白承望一巴掌拍掉对方指着自己的手,“你骂谁没教养呢?跟我谈教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教出来的儿子又是什么样子,整个就跟个流氓一样。”
朱宏全的手被拍,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他呼哧喘着粗气,面红耳赤,怒瞪着白承望。
随后转头问王海波,“王所长,你看到了,这小子太嚣张了,还对我动手,是不是可以将他当做流氓抓起来?”
这时候还没有袭警罪,但能对公职人员动手也是能被当作流氓罪抓起来的。
这时候的流氓罪定义比较广泛,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破坏公共秩序都能定性为流氓罪。
王海波没理朱宏全,而是笑看向白承望,语气亲昵。
“你小子不是在京大吗?今天可不是周末,不好好在学校上课,怎么来这里了?”
众人讶然,这两人是认识的!
张东升和其他公安心脏都不受控制地快速跳起来。看来这新来的所长身份也不一般啊,居然跟白老的孙子说话是这种语气,看样子很熟络。
朱宏全先是惊讶,旋即心里就开始打鼓,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自然也意识到两人关系亲近,王海波是大院的子弟,两人这么熟,会不会这两个也是大院的人?
意识到这点,朱宏全的火气全都消了,取而代之的也是疯狂的心跳,慌的一批。
朱兴涛虽然不知道王海波的身份,但他知道这人是新所长,抢了他爸的职位,是他爸的领导。现在他爸的领导居然跟对方熟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顿时,他也偃旗息鼓了,刚才还凶狠得不得了,顿时收敛了不少。
白承望见王海波主动话家常了,也笑着回答,“嘿嘿,波哥,你调到这里来了啊。本来我是在学校的,这不是一朋友莫名其妙地被打进了医院,我们讨公道来了。”
王海波问,“进医院的是哪家的?我怎么没听说你有姓修的朋友,还是说那是你同学?”
都是一个大院的,他们的朋友就算不是自己的朋友,基本也是相互认识的。
白承望指了指周立伟,“俢世杰是伟哥的兄弟,我们认识没多久,不过现在也是我兄弟了。”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伟哥是我大嫂的亲哥,周立伟,也是我同宿舍的同学。”
说着又指向王海波,“波哥是我跟大哥从小玩到大的,王爷爷跟我爷爷是战友。”
周立伟和王海波握手寒暄,两人年龄差不多,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
周立伟顺便还介绍了一下俢世杰,“俢世杰估计你不知道,但承锋认识,他是长安人,他大伯就是以前承锋所在部队的师长,他爸是长安市的副市长,爷爷也是老革命,修家这一辈就世杰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