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浅疑惑地问道。
自打上次出事从医院回来,映雪都住在宿舍,前两天说起,也表示不去校外住了,这忽然变了卦,倒让人不知何意。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把宿舍当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青云生气地堵在门口,要映雪给个说法。
“潘明不小心摔坏了胳膊,我去照顾他。”映雪解释道。
“映雪,你病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心疼你,要不是我们去找他,估计到你出院他都不知道呢。”清浅提醒道。
“你们谁也不用劝了,我肯定得搬回去。”映雪见众人不同意自己走,摊了底牌。
“罢罢罢,让她走,今天她出了这个门,以后再有个三长两短,谁要管谁就是孙子。”青云愤愤然。
青云下了最后通牒,原以为映雪会留下,没想到映雪还是拖着箱子义无反顾地走了。
“鬼迷心窍了吧?”苏荷望着渐行渐远的江映雪,怅然若失地道。
“可不是。”清浅对映雪的离去不能理解。
当然弄不明白的还有一向以识人自诩的青云。从今日事来看,映雪若只是在意潘明的家底,断然不能如此焦急;若是爱上了潘明,更让人简直难以想象:那潘明一无好看的皮囊,二无体贴性格,三无立世本领,何德何能惹映雪青睐。
青云百思不得其解,对其所做所为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们以后谈恋爱可以,但别像映雪不管香的臭的,只要有人追就不管不顾了。”青云恨恨地道。
“这话有失偏颇,现如今苏荷和我都已经是现成的啦,前面也没见你说过什么,这话难不成是说给自己的?”清浅揪住青云话里的漏洞笑着反问道。
清浅见映雪之事已无回还余地,不忍青云愁眉不展,赶紧岔开话题开释她。刚青云与马晓军一起还没来得及细细盘问,这会子她竟将话递上来,倒成了不问白不问了。
“呸!枉费我以为你是世外真人,没想到和纨绔子弟才好了没几天,就学的贫嘴烂舌了。”青云不愧是伶牙俐齿的,虽被人捏到了七寸,依然能无理辩三分。
“讨厌!不许说我哥坏话。”苏荷立即反击。
“我今儿暂且不管你的中伤,就单问你和马晓军怎么一起去看舞蹈了?”清浅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穷追不舍。
“哇撒,没想到我的姐也学会了八卦,不过今天的瓜有点大啊,青云你快快如实招来!”苏荷一下来了兴致,捉着青云要真相。
“我都给清浅说过了。”青云被“小尾巴”追得筋疲力尽,笑着道:“两张票是映雪给我的,说是犒赏我给她补习功课的。”
“我不信,清浅也给映雪补习过,怎么不给她呢?”苏荷反问道。
“我去,既然误会到这种田地,我就实话实说了。有些题我没整明白的,就请了马晓军给映雪讲,所以另外一张票就给他用了。”青云道。
步步紧逼之下,青云差点将马晓军喜欢映雪的事情说出来,最终还是咬紧牙关,宁可让大伙误会自己,也不让朋友的秘密公开于众。
清浅见青云信誓旦旦,原就不是好事之人的她就此了之,不再继续盘问,苏荷自然也就罢手,三人爬到各自床上忙去了。
过了个把小时,青云睡觉的闹铃响了,她招呼着宿舍的另外两人洗漱去。
苏荷、清浅下了床,准备却走看见青云眼瞅着映雪的床叹气。
苏荷想不到话语劝慰青云,眼神幽幽地望着清浅。
清浅知道青云是担忧映雪,可是劝也劝了,留也留了,都无果,不如接受既定事实顺其自然的好,她便推着青云,拉着苏荷一起去洗漱去了,不再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