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钥匙打开箱子,一张身份证和一个笔记本以及一些旧衣物映入眼帘。身份证上的照片正属于夏经理,只不过上面的名字截然不同,写的人名为“郝儿子”。
诸园杏又翻开笔记本,只见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我恨你”,一直到后面,才出现了一句新的话:为什么不相信我?
直到最后一条笔记,上面写着:你去死吧!
时间正是今天,2020.6.13日。
看完日记,诸园杏抬头,视线落到屋内陈设上,发现有很多生活用品都贴着一张便利贴。无非是一些相应的祝福,唯独让诸园杏警觉的,是落款都出自一个叫“郝妈妈”的人。
诸园杏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又找了找。最后她在一幅画的背后找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让我们向贾伟大先生献出最崇高的敬意!
一下子出现两个不相干的人名,诸园杏有些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看了一眼这幅画,上面赫然出现的是“奥法尼姆”天使形象,圣洁中透露出诡异和荒诞。
她微微抿唇,陷入沉思。
这时,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响起:“你找到了什么证据?”
诸园杏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云霁。他穿着一件纯色卫衣和修身牛仔裤,少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多了几分少年气。
她歪头,不答反问:“那你又找到什么证据。”
云霁走到诸园杏身边,和画上的眼睛“对视”一眼,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双眼波澜不惊:“我去了于前台的房间。”
诸园杏动作未顿,依旧马不停蹄地四处寻找证据,还不忘叫云霁和她一起整理证据。
到时间截止的时候,诸园杏只多找到一个有密码的手机,又花了一点时间解锁。最后只在手机里翻到夏经理和郝妈妈的对话和“百事通侦探社”发来的消息。
其中,和郝妈妈的对话框里一直都是郝妈妈隔三差五的发消息,语气里尽是讨好和卑微,而夏经理只回了一条。面对郝妈妈对自己某一行为的道歉和忏悔,夏经理只说:你还觉得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改变了我吗?你依旧不知道你的决定对我造成的伤害!
面对这样的回答,郝妈妈只回了简略的一句:不,那是让你蜕变的天堂。
另一条来自“百事通侦探社”的消息只有一条,上面写着:亲爱的夏经理先生,很抱歉,我们没能找到贾伟大这个人。但是我们通过种种方式查证到以为年龄、体型、外貌和贾伟大异常相似的一个人。如果您需要,我们将提供后续服务。
而夏经理在今天下午13:45分回复说:不用找了。
走到审讯室,诸园杏首先公布了自己所找到的证据。最后,她双手摁住桌子,审视着夏固:“‘不用找了’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你找到了还是你打算放弃寻找?”
夏固回望着诸园杏,终于开口:“其实,我找到了那个人,就是今天办理入住的甄普通。他以为自己改头换面就能迎接新生活,殊不知,就算他化成了灰我还是能认出来。”
听完夏固的话,薛小薇忙问:“那你今天办私事是不是为你自己去报仇去了?”
诸园杏也在一旁插刀:“哦,喊贼抓贼?”
夏固只是摇头,苦笑一声:“我是在为自己求证,只是他不在房间里。”说完,他又看向诸园杏,反驳:“别给我泼脏水,你和甄普通又是什么关系?”
显然,他还记得下午甄普通进入酒店的情景。
诸园杏被呛了一声,睨了夏固一眼。
薛小薇慢吞吞的在一旁和稀泥:“各位,先别起争执。”说完,她看向倚在椅子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辑,问到:“你是几点钟回酒店的?”
云霁答:“下午三点。”
见众人的表情因此变得有些许微妙,云霁忍不住笑出声,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端正态度:“我可以解释。我是因为家事请假,下午回来时碰到甄普通。那时他正好从外面进来,说明13:50的时候甄普通应该还是在外面。”
诸园杏看向于圆:“你看见甄普通下午几点出门吗?”
于圆面色有些尴尬:“我没太注意,不过确实看到他和云服务一起回酒店。”
薛小薇点点头:“下一个哪个来说?”
云霁懒散的举手。得到首肯,他起身把几张照片贴在墙上:“我去的是于前台的房间,从我看到的方面看。甄普通是她后母带来的儿子,和她本人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于前台生母死因蹊跷,且于前台的后母在不久就嫁了进来。她便开始怀疑是这对母子杀了她的生母。”
说到这里,云霁顿了顿,才开始往下讲:“我在于前台房间里发现她母亲的遗物。其中,遗物里有一封信。讲述的是百事通侦探社通过调查发现于前台的母亲曾救助一个无钱医病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甄普通。”
于圆在云霁发言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见他说完意味不明的笑出来:“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