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心里想着,这才刚开始呢,等我都弄好了,一天挣三十块也不是没可能的。 “哥,明天晚点起吧,明晚再开晚一点,你看我们收摊的时候还有人来问呢。” 田华刚点头,点完了才发现自己妹子看不到。 “嗯。” “睡起来你还得去趟农贸市场,还照着今天的买菜。” “啊,还照着今天的买?今天的素菜都没卖出去,也就是素菜不值钱,要不然得亏本了。” “没事,今天卖不出去不代表明天卖不出去,我们得准备着啊,万一有人要呢。” “哎,行吧,反正没几个钱。” 兄妹两睡到快十点了才起来,一起床田小夏就开始准备兄妹两的两餐,田华刚去买菜。 吃了饭,田华刚正盘算着帮着把肉和鱼收拾了就去码头拿签子,田静来了。 田静拎着一桶鱼和一大袋子签子来,肩上还背着一大个洗得发白的牛仔双肩包。 “静姐,你怎么来了?”田小夏有些诧异田静的到来。 田静红着眼,“我昨天下晌吃了饭去你家找你,田叔说你到县城来做生意了。我本来一大早就要来,田叔让我等等,顺便给你们带东西我才等到现在。” 田小夏看着她手里的鱼桶和竹签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那么多签子,不光田建设和田大伯,估计还发动了田三叔和田华伟,还没怎么睡觉才削出来的。 “嗨,我爸也是,那么重的鱼桶怎么好让你提。” 田静看着田小夏,“小夏,你真要做生意啊,我爸说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 曾经田小夏不知好歹,总觉得田静是见不得自己好,重来一次,田小夏知道田静不是见不得自己好,相反,她比谁都希望自己好,自己她天性谨慎,凡事喜欢再三考虑,轻易不敢尝试,劝多了自己就想偏了。 “姐,生意是不好做,可是总是要试试的,穷昨天刚来就挣钱了,挣了十多块钱呢。” 田静知道劝不住田小夏,掀开帘子把自己背的双肩包放在了田小夏床板上。 兄妹两觉得烧烤油烟味有点重,而且,大白天的,也不好就让田华刚的床铺就那么铺在地上,所以早上起来就把两个铺盖卷都卷了起来,都放在帘子里的床板上。 田静看着几块砖头搭起来的床,眼眶又红了。 田小夏拉着田静,“静姐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还背那么大包。” “我来帮你啊,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 “别啊,这小床板哪睡得下我们两个人。” 上辈子已经欠了她太多人情了,这辈子还没开始还呢,又要开始欠上了? “我不在你这睡,你也不在这睡,把我三哥赶去大哥家,我们去睡三哥宿舍。” 这,不行啊,自己万一真摆摊到半夜,来来回回地走走哪还有时间睡觉。不过现在不是硕去哪睡觉的时候,田静一时半会也劝不走,不不若赶紧干活哦才是。 竹签子来了,串串就可以卖起来了,田静来了也好,刚开始多少有些忙乱,多一个人也好一点。 田小夏也没和田静,田小夏告诉田静先洗洗菜,让田华刚生火,自己先把竹签子用盐水泡上。 火生了起来,田小夏炒锅底,田静按照田小夏的要求穿着串,田华刚依然是处理鱼虾猪肉三个人分工倒是明确。 中午田小夏多做了些饭菜,原本打算兄妹两晚饭就热一热讲究吃,可是田静来了,别的不说,至少菜得多做一个。 “静姐,你说你哥他们大清早起来就要去车间上工,早上起来不吃东西怎么饿到十一二点的啊。”田小夏状似无意地问。 田静手上不停,“三哥我不知道,大嫂每天早上都要起来煮粥煮面,亮亮和大哥都是吃了一顿再去上班上学的。等去学校了,早上起来也要去吃点东西的,要不然可饿不到放学。” 田小夏不是不知道早饭这回事,只是不知道现在县城人有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了,反正村里是没有的、 按照田静的说法,县城人其实已经有吃早饭的意识了,只是不知道这意识强不强烈,要不然还是试试? 田小夏意动,回头看到田华刚收拾好肉类正在洗手,“二哥,你去农贸市场瓶白酒呗。” “你要白酒做什么?” “喝呀。”在田华刚瞪起眼睛准备教训她之前,田小夏笑嘻嘻地说:“开玩笑了,有点用,顺便买一袋面碱。” 田华刚看妹子大夏天站在炉子面,熬锅底熬得满头满脸的汗,以为她是要在锅底里加点酒,这酒当调料用他也是听过的。 当下甩甩手上的水就出门了,再不出门一会商店和农贸市场都关门了。 没一会,田华刚就买了白酒和面碱回来了,田小夏把炉门捂起来大半,小火熬着锅底,就准备去做面肥了。 这个手艺依然是在国外的时候学的,北方人爱吃面食,那时候超市有卖酵母的,可是那个同学总说国外的酵母都是用来发面包的,不是发包子馒头的,味道不对。于是就打越洋电话问家里人怎么自己做面肥。 一种是用蜂蜜来发,那同学又说了,国外买到的都是饲养的蜂蜜,哪有野生蜜,还是喂不对。 于是用高度酒发,家里只说酒,可是国外要买真正的高粱酒、玉米酒那不容易,他们甚至用伏加特发过面肥,因为试着发面肥,他们那段时间跟着吃了不少馒头,最后终于在中国超市找到了高粱酒,终于发出了北方同学所谓的有家的味道的面。 可这年头田小夏可没有买不到高粱酒、玉米酒的苦恼,因为这时候最不用担心的就是食品安全。 田静一边串着串,一边看田小夏,“小夏,哪有用酒和面的,你这又是什么新鲜吃法。” 田小夏呵呵地笑,“这可不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