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让卖花生的那人,帮她把花生放到马车上,她看到旁边正好有个书铺,便把马车停好,进了书店。
书铺的小伙计问她买什么。
她胡乱地应了一句,在书店里逛了起来。
小伙计翻了翻白眼,便在她身后等着。
张觉夏翻了翻里面的书,大多数的字,她都不怎么认识。
她回头问小伙计,“识字启蒙要用哪本书?”
“三字经、弟子规、百家姓都可。”
“有没有风土人情的书。”
“这本大周风物志就可以。”
张觉夏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书,胡乱翻了翻,“我要一本三字经,加这本大周风物志,多少钱?”
“三两银子。”
“多少?”
小伙计不耐烦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嘛,三两银子。大姐不是我说你,咱们书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张觉夏只是感慨古代的书价高,并没有说不买,她瞪了小伙计一眼,“莫要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三两银子嘛,姑奶奶我有,给我包起来吧!”
小伙计见张觉夏不像是闹着玩的,忙殷勤地给她包了起来。
她见小伙计包好了,就从身上拿出一块银子,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姑奶奶想明白了,有银子也不买了。
镇子上的书铺可不止你一家,姑奶奶是来消费的, 不是来受气的。”
她把银子放好,气势十足地出了书铺。
没走几步,还真是一个书铺。
小伙计笑的很灿烂,热情地接待了张觉夏。
张觉夏点名要买三字经和大周风物志,问多少银子时,小伙计回答的也是三两银子。
“能不能便宜一些。”
“客官这书就值这些银子,不过,您今儿运气好,我们掌柜的刚交待过,一次买二本书的客官,可以送您一本书,不过,这书.......”
“送的何书?”
“都是些兵书。说实话,这些书都是好书,只是不太适合读书人。”
张觉夏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虽说认识的字不多,可多多少少也能顺下来,觉得挺有意思的,如同孙子兵法似的,一计连着一计,就想着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反正是白送的。
“就这一本了。”
她付了三两银子,换了三本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驾着马车去李记药铺接刘明达去了。
刘明达刚办完事,和李宜东说着话,见张觉夏进了门,就小声告诉李宜东,“我给你说的那事儿,你可记住了。”
李宜东忙点头应着。
刘明达的东西极少,只有一个小包袱,他问张觉夏,“是你赶马车,还是我来赶?”
“你又不认识路,还是我来吧!刘郎中,您一定要相信我,定要让您安全到家的。”
刘明达乐呵一笑,就坐上了马车。
“买了不少的东西。”
“这不是您去吗?”
“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您上门服务,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一路上张觉夏都很稳,骡子也很听话,张觉夏时不时地给它鼓气。
马车里的刘明达第一次,见张觉夏这种奇怪的赶车方式,不由得笑了,“你一口一个小东西,人家也是成年的骡子了,就不会起个正儿八经的名字。”
“那要不叫它阿花吧!”
刘明达噗呲一声笑了,“还有比这更好听的名字吗?”
“阿花多好啊,接地气,是不是啊,阿花。”
刘明达拿起马车里的书,“你家谁识字啊?”
“我相公啊,上过二年私塾。”
“我以为你也识字呢。”
“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刘明达微微一笑,便在车中打起了坐。
张觉夏也专注地赶起了车。
刘太太没有从张觉夏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便进了姚记布庄。
“姚掌柜,我让你打听的那事儿如何了?”
姚掌柜是个聪明人,她看到刘太太脸上的不悦,摊了摊手,“那个小娘子,虽说是山里来的,可口风紧的很,根本不告诉我任何她家里情况。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相公是个瘸子。那日他陪着她进铺子时,我亲眼看到的。”
“瘸子......”
刘太太小声地念叨着。
“刘太太,您这是何苦呢,张家换了新娘本就不对,他们指定没脸再来闹。你家三少爷该娶亲就娶亲,不然可真耽误不起。”
“理是这个理,我总觉得这么做对不住丽娘。”
“嗨,人都入土多少年了,再提也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