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觉夏没有听到他们刚刚在外面说的那些话,或者没有以前的众多记忆,或许会被张得福所骗。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叶北修,“别和他们废话,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已经和张家断绝了关系,赶紧把他们撵走,免得脏了咱们的地儿。”
叶北修得了张觉夏的话,就上前驱赶着他们。
田彩虹和张得福哪里是叶北修的对手,他们被叶北修推的趔趔趄趄,一不留神就滚下去了那个大坡。
张觉夏对着叶北修说道,“赶紧关门。”
叶北修二话没说把大门关好后,紧跟在张觉夏身边。
“一会儿爷奶问起时,你就说是问路的。”
叶北修心疼张觉夏曾经受过的苦,可又想到外面的那人,毕竟是张觉夏的亲爹,这个世道孝道大如天,如果张得福真闹起来,他怕她再受到伤害。
“媳妇,他毕竟是你的亲爹,要是真闹起来,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他要是敢闹,咱们就报官。当初我嫁你时,和他签了断绝关系书的。”
叶北修不顾房中的叶季顺和王贵兰,心疼地把张觉夏揽入怀中,“我会疼你的。”
被滚下坡的田彩虹已经见到张觉夏的大宅子,又看到她日子过得殷实,此时她怎会罢休。
“当家的,今儿咱们要是不把张觉夏那丫头给扳过来,她都分不清谁是大小王了。以后怕是真连你这个亲爹也不认了。”
张得福给田彩虹做了肉垫,这会儿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田彩虹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他拉着田彩虹一口气爬上了张觉夏门前的大坡,紧接着猛拍大门,“张觉夏,老子知道这是你的家。我告诉你,老子姓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张得福,你张觉夏的亲爹。”
田彩虹也敞开她的大嗓门,在门口帮着喊,“亲闺女攀上高枝,就不认亲爹了。”
张觉夏的家离得村子太远了,奈何两人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引来任何人围观。
倒是被孙子和孙子媳妇留饭的叶季顺和王贵兰,在堂屋里听的一清二楚。
叶季顺问王贵兰,“谁是张得福?”
王贵兰茫然地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呢?”
老两口不清楚自己孙子的老岳父叫什么名字,着实不稀奇。
当初叶北修和张觉夏说亲时,一个急着娶,一个急着嫁。
媒婆只是说了说当事人是个什么情形,家里有几口人,至于他们姓甚名谁,她没有来得说,他们也都没问。
叶季顺小声嘟囔着,“张得福,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拍了拍大腿,“前几天赵祥大侄子提起过这人,是个糊涂蛋。他让继女顶替了亲生闺女的亲事,嫁到镇子上的富户家,没曾想人家主家发现了这事儿,当晚就把他继女给休回了家。还有啊,听说这个糊涂蛋,把自己的亲生闺女嫁进了深山。”
王贵兰这里仿佛明白了什么,“老爷子,张得福和张觉夏,是不是都姓张?”
叶季顺懵了,哆嗦着站了起来,“老婆子,你扶我一把,咱们出去瞧瞧。”
“夏儿啊,修儿啊,亲家来了,怎么不让进屋啊?”
张觉夏的耳朵已经用棉花堵上了,叶北修蹲在厨房的大锅前,帮她烧着火。
张觉夏刚刚火气大,已经把家里养的野鸡动了刀,现在就在锅里面炖着呢。
叶北修见自己的媳妇,刀法熟练,手起刀落,小鸡立马断了气,这会儿正大气不敢出,乖乖地看着大锅下面的火。
他听到王贵兰的声音,警醒地看了张觉夏一眼,“我出去瞧瞧。”
“等等。”
张觉夏站起身,告诉叶北修,“我的态度很明确,让外面那两个人有多远滚多远。”
叶北修嗯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叶季顺已在把张得福和田彩虹迎了进来。
“怠慢了亲家,还请见谅。”
田彩虹得意地昂起了头,“我和当家的来瞧瞧闺女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这就是你们叶家的待客之道。”
“你就是夏儿的继母吧?”
叶季顺没好气地问了这么一句,田彩虹立马没了脾气,她推了推张得福。
张得福这才上前和叶季顺说起了话。
叶季顺没给他套近乎的机会,“你就是夏儿的爹张得福吧!”
“就是我,就是我。”
叶季顺嫌弃地瞥了他两眼,心里面想着,这人长得果真像个傻子。不过幸亏这个傻子, 不然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娶到这么个好媳妇。
镇上的刘家是富贵人家,夏儿竟然有机会嫁入他们家。
叶季顺心里面想来想去,又想到叶北修成亲后这段时日的机缘巧合,夏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是她把福气带给北修的。
没错,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