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信息量有点大。
只是,这……
叶北修出来了,他从地上拿起王贵兰提来的菜篮子便往家里走。
“奶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说给夏儿听了。”
王贵兰瞪了叶北修一眼,“我得让你媳妇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奶奶,这人也是咱们村子里的吗?”
王贵兰拍了拍额头,“我这光和那婆子生气了,竟忘了告诉你这人的底细。他们一家是咱们村子里的外来户,姓秦,外人都叫她秦婆子。”
“秦婆子,三奶奶?这好像不搭啊?”
“秦婆子的夫家排行老三,按着老邻居,你们这一辈就叫她三奶奶。”
“噢……”
王贵兰进了院子,看着满院子里的东西,顿时就忘了秦婆子的事。
张觉夏想问也张不开嘴了,心里面打定主意,改日定找个机会,再好好打听打听这事。
叶北修会不会还喜欢那个女孩子,想到这,她心里面竟有些不爽。
王贵兰激动地数着院子里的野鸡和野兔, “北修,这些都是你们从山上猎来的。”
“我的乖乖,十只野鸡,七只野兔,噢,八只野兔,这里还有一只受伤的。修儿啊,自从你伤了腿,就从没猎过这么多的野味。好啊,好,你这个媳妇娶的不错,她旺你啊!”
王贵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院子里堆的满满当当,有木耳、花椒,还有艾草,“修儿,这又是什么?”
她拿起其中的药材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夏儿说是药材,明日去药铺问一问,或许还能换些银子。”
王贵兰上前拉住张觉夏的手,“北修媳妇,你还认识药材?当真是了不起!”
说着说着,老人家又抹起了眼泪。
张觉夏有些手足无措,她向叶北修求救。
叶北修把王贵兰扶进了屋。
“我看着我们修儿的日子过好了,我高兴的。”
王贵兰这才想起她要办的正事,她把篮子提到张觉夏跟前,开始往外拿东西,“你们刚成亲,也没有自己的菜园子,就给你们摘了一些菜。家里要是吃没了,你就去摘,别听修儿的。都是一家人,哪能分得那么清。”
地上瞬间摆满了黄瓜,豆角,茄子。
“谢谢奶奶,可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今年雨水好,园子里的菜当真吃不完,明日我还打算让你三叔去镇上卖一些呢。”
张觉夏看向叶北修,询问他的意见。
叶北修点了点头。
张觉夏这才把菜拿到厨房。
“奶奶,你看我能打猎,也能养好家。你就别惦记着我了。”
“你这孩子,还不是你给我们见外,才让我这把老骨头提着这么重的篮子,走这么远的路。北修媳妇,以后家里没有菜了,你就去园子里摘,他要是敢怎么着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张觉夏对着叶北修吐了吐舌头,笑着应了一声,“好的,奶奶。”
“奶奶,我们在山里捉的鱼,我给您装了两条,还有那只受伤的野兔,是北修用弓箭射的,您也拿着,给大家做着吃了。”
王贵兰连忙摆手,“我不要,不要。你们好不容易从山上背下来的,家里你大伯,你三叔,还有你堂哥,就连那几个小子都能上山,我怎么还能要你们的东西。”
“奶奶,刚才是谁嫌相公和你们分的清的,这会儿您又这样了,东西我已经装好了,就当是我和相公孝敬您和爷爷的。”
“你这个孩子。”
王贵兰没再推辞,“天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
张觉夏把王贵兰送下大坡,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她明显地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叶北修在躲着她。
张觉夏是谁?她今儿要是不弄清楚,那个秦婆子的孙女是何人,她还能睡着觉。
“奶奶已经回家了。”
“嗯。”
叶北修心不正焉地侍弄着他的弓箭,张觉夏一把从他手里夺了去,“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叶北修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让我说什么?今儿你做的很好,原本说的是那只野兔是给你吃的。”
“我不是说的这个?”
“那你说哪个?”
叶北修的眼神躲躲闪闪,“今儿上山累的我的腿疼,我要歇息了。”
“不差这点功夫,要不我给你提醒一下,秦家姑娘?”
叶北修干咳一声,“真要听?”
张觉夏歪着头,“嗯”了一声。
“我在十六岁那年和她订了亲事,后来,我的腿瘸了之后,她家就退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