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哪怕真的是家人又如何?
哪怕是千年内的史书,那些杀光全家去做死间的也不在少数。
我靠,居然是个大新闻。
这是众人心中的第一想法。
我草(一种植物),我死定了。
这是众人心中的第二想法。
毕竟对于间谍来说,能杀多少都行,反正都是夏国的官员,而且现在人多,就地投降也来不及了,况且没听说过间谍也抓俘虏的。
众人中有几个是武将出身,反应算是一等一的快,虽说因为品级的原因他们的站位不算靠前,但要是想退出门外,却也是方便了很多。
因此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赶紧冲出去,只要找到太子带来的禁卫,今晚这件事还有翻盘的机会,而自己只要挂上了带领禁卫活捉张元的功劳,也许时候论罪的时候能逃过一劫。
这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所以当他们踢开正堂大门的时候,见到了一地的尸体,绝大部分尸体的主人都是东宫禁卫。
在门外的人提前动手了。
当有人看到太子胸口插刀,喊出来那句:“殿下你怎么了?”的时候,太子的禁卫就想入内查看,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人就已经动手了。
杀人者穿着张元家的家丁仆役的服饰,手持凉国制式长刀,看起来精干有力训练有素,常年作战的武将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些人必然不是家丁,只能是在战场上杀惯了人的老手。
随着杀人者持刀冲进正堂,杀戮便开始了。
那几个武将还打算冲过去挟持住张元,想他一介书生,定然是没什么武力,只要制住了他,还是有希望的。
结果当他们用力推开众人,才发现张元和谢芷慧早就从屏风后退走,前方变成了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张府家丁和一个快凉透了的太子。
参加婚宴的宾客没人再去考虑张元到底想做什么了。
因为他们都死了。
正在花园中品茶的嵬名元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汉子朝他走来,莫名的紧张了一阵,定睛一看,虽然这个人不认识,却穿着张府家丁的衣服,便定了定神问道:“如何?”
“成了。太子和来吃喜酒的都杀了,张元活着,捆在里面。”那汉子说道。
若是有张府原本的下人在现场,当能认出这个满脸憨厚浑身是血的汉子,就是那个新夫人的表姐夫,听说他做菜的手艺不错,想不到杀人的手艺也还行。
“点火,通知其他人,动手。”嵬名元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退缩,反正第一刀已经捅出去了,再捅几刀也无所谓。
三堆火从张府后院的小山上被点燃,相隔数里也清晰可见。
不多久,数队太子东宫的禁卫来到王宫各个门口,有的手持太子令牌,口称:“张元造反,围攻东宫,被太子打退,先在张府做困兽之斗。现太子在张府外指挥战事,派人来王宫通知加强警戒。”
有的只有两三人,手持太子令牌说是要来取东西。由于太子监国的日子也不算短,晚上临时想起什么派个太监带着两名侍卫来王宫拿取也不是第一次了,守门的王宫禁卫刚要像平日里一样说太监可以进去,侍卫在门外等的时候,一把淬毒的匕首就已经镶嵌在他的肚子上了。
说实话,王宫八个门,被用计诈开的也就三个,另外五队人都被识破了。
诈开门的以最快速度清理门口的守卫,打开大门,放更多的人进去,而没诈开的便是直接强攻,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其他门的情况,便只能按照事先的计划,直接往里打,最起码能为其他兄弟吸引一些守军的注意力。
今夜在王宫值班的最高指挥是王宫禁卫副统领嵬名远哥,算起来他也是嵬名王室成员,只不过血脉较远,没能混到一个好爵位,却通过自己苦练武艺苦学兵法,打过几次仗,虽说是小胜但也足以称道,便在王室中混到了个“知兵”的名声。
算是国主知人善任,也知道自己的安全一定要交给自己人才放心,他才出任禁卫副统领。
和以前的副统领不一样,只要是值班,嵬名远歌一定会穿着盔甲在王宫内四处巡逻,绝对不会在值房内呼呼大睡。
听到有禁卫前来报告王宫被攻打时,这位远歌副统领立刻下令召集手下全部六名千夫长到值房议事。
虽说不是直接下令死守或者呼叫援兵有些让人奇怪,但说实话夏国立国这些年,政变不少,但大多都是下毒、栽赃之类比较文明的手段,直接围攻王宫确实是第一次,守卫王宫的千夫长们也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听到军令之后没多想军令是否合理,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上面还有人在指挥就行。”
随即六位千夫长进了值房。
一阵刀光剑影。
嵬名远歌带着两名千夫长从值房里走了出来,三人已经在左边胳膊上系上了一块红布,只见平日里颇为和善的远歌副统领长刀指天,大喝道:“荣华富贵就在今日,传令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