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肖承作为铁甲步兵这一主力兵种的千户官,在带兵方面是相当有本事的。
虽然锦官城内的一个千人队只剩下了四百来个有战力的,还得留下百多个兵和五十多副甲在锦官城充充门面,至少要让锦官城的老百姓觉得自己还是被保护着的,所以肖承不得不带着不到三百的战兵出门。
不过三百个战兵就有一百五十副铁甲,披甲率达到恐怖的百分之五十,说实话,要是大凉帝国军都有这个披甲率,这次的四国混战也不用打了,其他三国直接投降怕是要来的爽快点。
当然,谁打仗都不能只带战兵出门,而且三百个兵实在是太明显了,非要号称一千也不是不行,但瞒不过任何一个视力尚可的人,所以肖千户在出门前还是采取了西川的老传统,在锦官城郊的单流县认认真真的抓了一回壮丁。
由于打着太守的旗号,其他地方官员也敢怒不敢言,肖千户和他的士兵们仔细的完成了抓壮丁的任务,不仅仅给自己补充了一千民夫和相应的物资,每个出征的士兵也拿到了期盼已久的开拔赏赐。虽然这个赏赐要自己撞开门,把刀架在男主人脖子上,把女主人压在床上才能拿到,但是士兵们一点都没有嫌弃流程的繁琐,反而是干了个不亦乐乎。
虽说为了征集民夫和筹集物资,出征的大军在离锦官城不到十里的单流县就逗留了一天,但看到高涨的士气和充沛的物资,肖千户觉得这个时间还是花得很值的。
至于单流县令闹腾着要去太守府告他纵兵劫掠的事情,唉,自己手下都是一群杀千刀的兵痞子,把好处全都捞到自己兜里,也不知道给县里分润分润,难怪闹得这么厉害。你想想啊,你想想,整个征收工作就花了一天,当天总计不到一百个无良贱民因为抗拒王师被砍死,这已经是军纪斐然的结果了,至于当晚大军走了之后,又有上百的良家妇女上吊投河的事情,我靠,我都走了,关我什么事?
“实在不行,明天再抢几个镇子,然后分一半给单流县令,这事应该能解决。总不能让我把放到口袋里的再拿出来吧。”当解决方案在脑海中成型,肖千户总算结束了这一天的公务,挥挥手让今天劫来的两个小姑娘滚出去,然后就沉沉的睡去...
既然有了一千民夫,那么肖千户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一千,按照传统,号称三千铁甲完全没有问题,于是经过漫长的行军(主要是路上可以抢的地方实在太多,就耽误了太多时间了),肖千户和他的大军总算来到了邛都城。
有一说一,邛都城完全没有像打过仗的样子,大白天的甚至城门都是开着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群清河来的乱兵前几天就撤走了,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肖承对着邛都县令怒道。
虽说从品级上看,千户官和县令算是平级,而大凉帝国文武分治,肖承这样对着一名县令说话是极其不合适的。
当然,这个只是道理,而不是实力。
作为带着号称三千铁甲军来支援的实权千户,在这个偏远的县城,不要说对着这个六十多岁胡子都白了的县令一顿吼,就算是直接打杀了,只要不闹得太过分,后续再把罪名安在山匪头上,上头估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况且这个人六十多了才当上县令,还是这个穷乡僻壤的县令,你说他能有多大能量?有关系有能量的人就不会到这里来!
“估计是听说千户大人您要来,畏惧您的军势,这些不成气候的乱兵自然就跑了,毕竟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捋您的虎须。”要说不愧是六十多岁的县令,被小自己一半的平级如此对待,不仅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反而是顺着他的毛往下捋,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况且山匪围城的急报是自己写的,所以这个屁股也得自己来擦。
“那你说,这群乱兵围了你邛都县如此之久,到底干了些什么?本千户一路过来,没看到半点交战的痕迹,他们总不能是来郊游的吧。”作为职业军人,肖千户总算是问出了一点点专业的问题。
“这个下官也没想明白。他们来了之后既不架梯攻城,也不劫掠乡民,就每天日出和傍晚在城外来回穿梭鼓噪个不停,总是喊着什么要个说法什么的。倒是本县县尉看不过去了,带着县衙三班出去想驱赶他们,结果被人砍了脑袋送了回来。”
说起县尉,邛都县令一阵唏嘘。县尉大人原本是死也不想出城的,结果看着这群乱兵确实没有攻城的打算,便想着出去会一会他们,不管怎么样也能说自己积极出战了,对上面有个交代,万一真的把山匪吓走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具体怎么交战的,逃回来的衙役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对方一阵弩箭,前排的衙役就死伤殆尽,而一直不肯节食的县尉因为跑得太慢落到了最后,就被人砍了脑袋。
“哼,什么要个说法?说法这种东西是能要的吗?我看这就是清河的汪良搞的鬼,想吓住我们,没门。现在本千户到了,我倒要看看,他那群民兵怎么和我的百战雄狮斗。”
撑气场的话说完了,现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