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风组暗卫看一向温和的徐嬷嬷那含着冰渣子的语气,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看向陆家人眼神带着惊奇和怜悯。
这群人咋这么牛逼呢?
华阳长公主何许人也?先帝唯一的嫡女,当今陛下的亲妹妹!尊贵的嫡长公主!
他们敢在长公主殿下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就当他们不懂礼数也就罢了,但居然胆大包天的敢上门抢郡主?
是嫌活的太舒坦了嘛?
真想挖开她们的脑袋,看看有多小?
哎······驸马爷也是惨,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居然有这样的家人,难不成全侯府的脑子全长驸马爷头上了?
看徐嬷嬷这样子,她们今天八成要遭。
陆老夫人听徐嬷嬷这话,直觉得不太对,刚想反驳,就听旁边的大儿媳妇李素素说话了。
“嬷嬷这话就不对了,三弟带着明时去了战场,殿下身份贵重,母亲平时也不好过多打扰,但母亲年纪大了,就想含饴弄孙的,明时不在,郡主替哥哥陪伴祖母也是应该的呀,嬷嬷这话是要阻拦郡主尽孝吗?”
李素素还对刚刚侍卫拿剑指着明丰的脖子而愤愤不平,因此说话也毫不客气,几句话就表明了郡主不去祖母身边就是不孝。
本朝律法只说驸马家人须向公主称臣,但驸马与公主的子女没有特殊情况,却还是要孝敬祖母的。
徐嬷嬷听着这话,表情直接就变了。
“放肆!郡主的去向自有陛下和公主殿下决定,岂容我们奴才说道!”
这陆大夫人好狠毒的心,这么简单的就想把不孝的罪名安在郡主头上。
“郡主今日刚出生,怎可随意挪动,冬日天冷,伤了郡主,陛下也会降罪与你们!陆大夫人,你三言两语就想给我们郡主按一个不孝的罪名,敢问,我们才出生的郡主如何就不孝了?老夫人年事已高,带着个奶娃娃岂不是费心费神?又如何抚养郡主?”
李素素被吼的瑟缩几下,不敢说话了,本就是个胆小的。
老夫人见徐嬷嬷动气了,扯了扯李素素,说道:“徐嬷嬷莫怪,我这侄女不太会说话,快言快语罢了。”
老夫人仗着全场身份最高,肆无忌惮,道歉道的毫无诚意,徐嬷嬷也只能忍着,反正有她在,她们别想再往前一步。
就当今日在与狗吵架了。
老夫人见徐嬷嬷不再揪着不放,换上一副伤心的表情道:
“天寒与明时一去就是大半年,老身是在是想念的紧啊,郡主是天寒留在京中唯一的血脉,老身只想日日看着她,就像我的儿子在身边一样,嬷嬷可明白老身的苦楚?”
徐嬷嬷不想说话,只想看戏,但人非要点她,只能说道:“奴婢明白,老夫人莫要伤神,郡主毕竟还小,离不得母亲的,侯府与长公主府也不远,您想看直接来就是。”
陆老夫人没接话茬,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说道:“殿下现在身子不好,臣妇怎敢打扰,臣妇也是想帮殿下分忧,嬷嬷你的考虑老身也想到了,老身年纪不小了,确实不能亲力亲为的照顾郡主。”
“老夫人说的是啊。”徐嬷嬷上前一步敷衍的应了一句,又说道:“长公主府内有太后娘娘和皇上赐下的奶娘,嬷嬷们,我们家殿下累不着的。”
“哎,可是老身实在是想孙女啊······”陆老夫人更加悲伤了,“要不这样,带上几个嬷嬷奶娘一起,与郡主一同去侯府,老身这大儿媳妇虽然愚笨,但心善,也好好的养大了柔姐儿,是个好母亲,就交予她来照顾郡主如何,这样老身也能日日见着。”
陆大夫人:“是呀,我也喜欢小郡主的紧呢,这是三弟在京中唯一的血脉,我定视如己出······”
好家伙,勇士啊!
风一都要为她竖起大拇指了!
徐嬷嬷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就凌厉起来了。
“你放肆,老夫人也就罢了,你一个毫无品级的妇人,如何能有资格养育长公主的孩子,你这是在藐视皇室吗!藐视皇室成员,可是要杖责五十的!”
陆大夫人忙反驳:“妾身不敢!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陆家大爷只是个小官,李素素自然没有诰命,一句藐视皇室,杖责五十,直接给她吓的跪在了地上,求助的看着陆老夫人。
明明是姑母提的,怎么只骂她?
陆老夫人也听出了徐嬷嬷指桑骂槐的意思,为这个愚蠢的儿媳妇感到无语,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但这个儿媳妇也是自己娘家侄女,又不能不管。
“徐嬷嬷,素素她是无心之失,不是有心的,藐视皇室她哪里敢啊!”老夫人故作轻松的笑道,趁机瞪了一眼李素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陆老夫人,我是先帝与太后娘娘放到殿下身边的女官,有责任维护皇室的尊严,您之前自称长公主的婆母,看在驸马和您这身诰命的份上,